见萧观半夜里来,一定是有事,也告诉沈渭:“出去逛逛。”
袁训忍住笑,从看到他们两个对上,袁训就一直想笑。他早安慰过沈渭,说自己决不负他,沈渭有了这个倚仗,也就更不讲理的和小王爷对上,只要不打仗,遇到萧观就不会放过。
高声吟诵:“有蚊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无赖性子上来,小王爷嘿嘿坏笑,欠欠屁股:“不然,你拖出去。”这话自觉得挺占便宜,小王爷更道:“哎呀,我要和袁将军商议军情,不知道几点结束?这样吧,你外面睡去,外面虽然有蚊子,但凉快不是。”
萧观翻翻眼:“我又不撒尿在上面,我就坐坐。”
往后一坐,袁训对面是沈渭的床铺,沈渭又叫出来:“那是我的床!”
沈渭不让,木桩子似的在帐篷中间挺着。小王爷绕了绕路,有生不多的没有直冲过去。这几步走得他咬牙切齿,别扭地到了袁训面前。
怒喝:“让开!”
这会儿又知道老爹对自己的一片期望要成真,小王爷更不能和沈渭计较。但气顶着,也不能客气,客气像认怂。
不但不怕沈渭,而且因为他们俩有个共同的表哥,是长陵侯世子,两个人一直就不好。但小王爷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当主帅,完全是一片心思为老爹,心想打仗的时候得罪士兵都不对,何况是一个将军,这口气忍得难过,也直着脖子咽下去。
从来也没有怕过他。
小王爷还能怕他吗?
自从小沈将军接到父亲的家信,说梁山王妃在宫里下功夫,想让娘娘帮忙抢儿媳妇,小沈将军就找到萧观大骂一顿,和萧观开始反目。
沈渭怒气冲冲,双手握拳,面对小王爷站了起来。
见到萧观,立即变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下巴不是下巴额头不是额头。
直对眼睛前的那张脸,生得神采飞扬,好鼻子好眼睛好额头好下巴,刚才还带着笑,瞬间就怒发冲冠模样。
袁训帐篷里还有烛光透出,小王爷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的揭帘而进:“正好,你也没有睡……”随即眼睛瞪起来。
身子下面好似烙铁,萧观左翻右动,背后还是滚烫那感觉。“呼!”坐起来,想想,抓过盔甲套好,出来往袁训帐篷去。
几天没有好睡,今天早早扎营,应该补眠。营中鼓声早早催睡,明天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得睡就赶紧睡,这就全躺下来的早。
当晚小王爷睡不着。
萧观不耐烦:“我知道我知道,我记着呢。”
梁山王放声长笑,笑毕道:“好吧,总算有一个你相中的,也算为父没有白忙。”又殷切地交待儿子:“儿啊,这是太子殿下的恩情,你要牢记。”
“柳至有什么好!”萧观斩钉截铁,又带上恼:“柳家在京里欺负小倌儿,等我回京去,把柳至叫出来打一顿!”
梁山王抚须:“他们三个人,我是想要的,我要的是柳至,太子殿下不答应,袁训到来,是他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