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先是城破,随后陈留郡王赶到。在这一点上最耐人寻味,又最让东安郡王和项城郡王雷霆大作。
“萧瞻载来的快!头天夜里大同城破,第二天下午他就赶到!他插上翅膀了不成?就像紧跟在苏赫后面,赶的苏赫的脚踪儿!我呸,这是早有消息,却不知会我们!让萧瞻载一个人去立功!梁山王,老匹夫!你就偏心他去了!”
大家磨合多年,在郡王和国公眼里,梁山王一定不是好人。就是陈留郡王背后都不见得说梁山王好,这不是好人的老匹夫为什么要偏心他呢?
再一想。
真是经不住的就是这一想,答案浮出水面。有人进言,贴身谋士那种:“郡王您忘记不成?那圣眷高的,王爷着意要保护的人,不是在陈留郡王的帐下。”
偏心源头就又转到袁训身上,再把袁训骂上无数遍,再找源头,在太子身上,再把太子也骂上无数遍,反正是背后,人心里怎么想,太子也不能知道。
就这也不能心服,不过是强压下来。
在今天见到陈留郡王,东安郡王要来气,项城郡王也是一样。带足不屑:“陈留!你大同大捷,就是把苏赫撵走?这有何难?换成是别人,只怕早把苏赫留下!”
陈留郡王对东安郡王的挑衅是郑重的,对项城郡王可就不当一回事情,同样讥讽地回话:“你这是说京里不行?”
项城郡王张口结舌原地噎住,一股子怒气往上就喷,又不能让它出来。
他只顾着出气去了,就忘记苏赫是从京里也逃走过的,他说换成别人早留下苏赫,真的是像讽刺京中无人。
这就马上干着无话可说,梁山王帐篷里走出当值军官,近前行礼:“王爷请郡王们进去。”东安郡王率先吼上一声:“走!”这一声吼得地动山摇,旁边就有人低低的喝彩:“好中气!”东安郡王听到,心中不平才抹去不少,暗想虎老雄心也在,嫩瓜蛋子就敢欺我老么?
昂然直到梁山王大帐外面,一挺胸膛头一个进去。暗道,看哪一个敢和我抢?
陈留郡王和项城郡王在后面,陈留郡王笑容可掬,对项城郡王道:“请先。”项城郡王面上又是一红,一言不发打马就走,怒气冲冲进去。
他和陈留郡王离得最近,渊源太多。两个字的话“请先”,也有一段故事。
那是陈留郡王少年入军中,名气大震初期。有一回会议,梁山王的会议,是按功勋排座次,谁的战功多,谁就坐上面。项城郡王比陈留郡王大几岁,早入军中几年,自恃经验比陈留郡王高,两个人那天在帐篷外面遇到,项城郡王一抖衣甲,大刺刺地道:“我坐你前面,你理当让我先进。”
陈留郡王回他:“请先。”
这是头一回,项城郡王得意而进。
没过半年,座次就变了。陈留郡王是有意的,他那一回完全是故意。早早地就到梁山王帐篷外面,但不进去。
候到项城郡王到来,陈留郡王笑嘻嘻:“请先。”进去陈留郡王高居项城郡王之上,这口气从此就堵在项城郡王心窝里,直到今天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项城郡王是输了战功不能输人,你让我先进,我就进去。博个彩头儿,下回我赢你也不一定。这就进得怒容满面,活似每次来会议,梁山王欠他几百大钱。
陈留郡王在外面没有立即进来,他让袁训截住。袁训由他和东安郡王的对话里推敲出来,跑过来问:“姐丈,原来你还有这段不光彩的古记儿?晚上对我讲讲,你以前怎么怕苏赫来着?”
陈留郡王就要瞪眼,袁训见他真的要恼,忙道:“我是奇怪,既然姐丈怕他,为什么这一回还肯去大同?”
“救你家的稀奇宝贝!稀奇不懂吗?没了就没处儿去寻。”陈留郡王回答得恶狠狠,面色铁青把袁训肩头狠狠一拨拉,这是袁训小时候,陈留郡王经常做的动作。
那时候袁训还小,顺手就转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