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想,可恨国公府,自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妇人都敢飞扬跋扈,你家不出事谁家敢有?
庄大人也就恼上来。
谢氏把个脸儿一扳:“大人,您有话说话,要嫌我不当家,请回吧,等我公公国公回来,我打发人请你再来说话。”
还是鄙视妇人药?
六亲不认药?
谢氏无端的移恨到庄大人身上,又想这个人是厌。公公在时,老侯在时,他还上门来吃过酒,这会儿是什么药下肚里?
就凭你,也瞧不起我是吗?
面对庄巡抚簇着眉头,挤着眼角,有道寒冰要挤出来那尖酸模样,谢氏恨上来。
二姑娘人是没了,但给谢氏留下的无数阴影还在。
而凌家随便发丧,也有理由,才战乱过,自顾不暇。
这就全家没有一个人去,都有理由,才战乱过,自顾不暇。
“人死如灯灭,再说我们府里修整事不少,母亲,自己还顾不上,哪能去顾她?再说是人家的人了,去到见茶不茶水不水,香烛也不周全,不是又添气。不去不心烦,去祭她要是不争论,大公子回来不依我们,谁叫我们去了呢?还是别去了,装不知道吧。”
二姑娘在娘家太没有人缘儿,这又是凌姨娘做错的一件事情,以前不骂张三,就骂李四。宫姨娘和沙姨娘是姐妹两人,也让二姑娘骂哭过,八奶奶更不在话下,嫡子媳妇,更是二姑娘眼中钉。
国公夫人以前受二姑娘作践,因为膝下是长女陈留郡王妃,害得二姑娘成了“二姑娘”,二姑娘恨她许多年。国公夫人如今彻底向善,想人没了,往事勾销,有心去看看,让八奶奶拦住。
听说薄皮棺材一口,又有家人说去看过,说棺材也没有。
二姑娘在战乱中乱跑,把命丢了。国公府里,谢氏是她的亲弟妹,不为她出头,凌姨娘在床上还不知道,龙大还在军营里,这就无人管她,任由凌家胡乱发丧。
仿佛又看到龙二姑娘。
谢氏这个让丈夫婆婆大姑子压死好多年,这几年直腰杆子做人的妇人,对着冷笑心里不悦。
庄大人冷冷一笑,那神色愈发的不好。庄若宰大人本是个孤涩的人,以前在京里潦倒,世务上变通差,南安老侯还是南安侯的时候起用了他,当时图的就是他的与人不相和,这就少有受贿的可能,而事实上,一般人还真的受不起庄大人这性子。
跟来一个小丫头子,道:“就是!今天我们奶奶当家!”
谢氏也皱眉头,这位大人苦着脸,跟上门讨二百大钱的模样,是怎么回事?谢氏反问:“不是要见当家的人?”
进门不问荣枯事,一看容颜便得知。
匆匆出来,和庄大人会面,庄大人皱起眉头,原本是认得的,道:“大奶奶,怎么是你来见我?”
亲戚们间的问候,是问到就是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