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全部上船,柳至夫妻下船。跳板收起来,袁训露出满意,叹口气:“这就清静。”
江水哗哗,柳至是没有听见,要是听见了,还不跳水过来和他打上一架。
岸上的人送行声中,小二最跳脚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手挥才得的诗:“袁兄,看看我才做出来的……下个月起诗社,把命题给你寄过去,将军戎马倥偬,别忘记斯文……”
“哈哈,满耳江风俱是诗,状元果还状元才!小二,这就别了,”袁训在船头上拱手为礼,风吹起他的衣裳乱舞,他的人钉子似伫立不动。
缓缓的,对着码头上人,打下一揖。
今儿顺风,眨眼间船出去老远,但小二嗓音还在耳边:“袁兄,你我当年说过的话,全都有了,”
当年,小二拍着胸脯:“你敢中探花,我就敢中状元。”
今年,状元果是状元,探花中过探花。
人远了,宝珠露出笑容,看表情就似要打趣袁训和柳至见面,但她的丈夫是急才探花,笔下不差,嘴头子也不饶人,抢先一步:“小二好样的,只可惜姓余的见不到,不过姓余的官职再远,也有皇榜张贴,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吧。”
姓余的以前也是个名士不是?
说得宝珠黑了脸,一拂袖子:“你又提他!”走上几步,又不忍心上来,主要是让袁训说的:“我说你呀,得空儿让他回来吧,他是小城里温暖地方长大,你把他打发到偏远的地方,也有几年,让他早回来吧,如今儿子也有了,还吃的哪门子醋。”
宝珠手中没有全国地图,也不像现在有什么各处人物风情的书,写得详细。袁训说的地名儿,就是万大同也不知道。
万大同去的地方,只对生意有利,太远了货再好,也得能运出来的他才到,他不知道余伯南那地方叫好或是不好。
以宝珠在边城住上几年来想,偏远地方,总是苦而寒冷,就和掌珠玉珠认定宝珠呆的地方,诸般不好同理。
袁训就笑了:“什么苦,什么寒?地方温暖,奇花异草最多,远的地方,就一定苦吗?”抚上宝珠肩头,和她同进船舱。
……
加寿到下午就委屈上来,午睡起来,也不去打雀子,也不御花园掐果子。贴墙根种上睡莲的玉石大缸,也不去司马砸咣当,蔫着小面容,噘着嘴儿垂脑袋坐着。
女官嬷嬷们还要哄她,是老太太叹气:“这孩子想爹娘,*辣的离开,她的爹娘又把她含在嘴里都怕化,我们寿姐儿,在山西的时候,独一份儿,样样依着她,和在娘娘面前一样,就是这会子离开娘娘几天,她也会想着才是,何况是她那把她宠上天的老子,”
老太太眼前又出来掌珠身影,心想等不省心的这个有了孩子,大孙婿不把孩子顶在头上,一定拿拐杖打他。
都要像好孙婿一样的疼孩子,才会出来加寿这样的出息小人儿。
老太太本就偏心,这就更偏心到加寿身上,就是掌珠亲耳听到这话,都不会奇怪。
女官嬷嬷们就都不劝,但不时走来看加寿,小小孩子以前多活泼,她一说话,整个宫殿全是她一个人的嗓音,加寿醒来,淑妃那里都能听到。
淑妃和加寿一样,住的全是中宫娘娘的偏殿。但加寿的偏殿和娘娘宫殿相连,好似寻常人家正房的侧间,或耳房,不过这耳房可大了去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淑妃呢,住的偏殿,和正殿并不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