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出价,就是路上遇涨水,有地方干旱,进货价会坐地飞升时,宝珠是不涨价的,掌珠因此大赚一笔。
草药有没有跌价的时候?这个就像牛奶价格低,有些产商直接倒河里来调控物价一样,万大同和孔老实地不会干看着,这个时候就不往京里运草药,运别的,还是让铺子里挣钱。
一个优秀的掌柜,是不会让物价牵着走,反而而掌握在手,万大同和孔老实都具有这本事。
掌珠现在还不能清楚宝珠有这样两个好掌柜的,但她清楚让她安心的银子,有一部分来自宝珠。
没有宝珠,就没有这安心。
有了安心,才可以更安心的管家,做其它的事。这一切的来源,全建立在安心上面。
掌珠想强,想一个人强,但事实上,君王霸主,都做不到一个人强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但她不懂,还是这样的想,本该钻入牛角尖,但她对面有一对公婆,总能把掌珠想歪的心思打断。
“媳妇,”文章侯带笑唤她,掌珠回过神,怔怔对着文章侯。文章侯没发现他打断媳妇的黄梁梦,当公公的低声下气:“看你婆婆甚是不讲道理,加寿过生日那天,把你婆婆也带宫里去吧,免得留她在家,也还是同我争吵。”
掌珠才好过来,就又满嘴里苦水。加寿是真可爱,但这孩子又是宝珠的,这所有的好事情都是宝珠的,还让别人能好过吗?
掌珠闷闷,想回答只怕不行,又见到公婆的热切眼神,掌珠也不是毫无体谅人的地方,在没出嫁以前,凡是场合,掌珠最合适。要说的话咽回去,只道:“打发人去问问吧。”
“是是,让人去问问四姑奶奶,”文章侯夫人也以姑奶奶称呼宝珠,像宝珠是她家的女儿。
又是宝珠,掌珠有点儿头大。轻咬住唇,随后勉强笑回:“依我看,还是往人去舅祖父家里打听,祖母陪着寿姐儿在宫里,就有话出来,也是先往舅祖父家里去不是?”
这种错开主角问配角的事情,估计每个人一生中都干过的。
实在牵强,牵强到掌珠自己都不能接受。
祖母虽是南安侯府的老姑奶奶,如今却归袁家养活,有话出来,也是先往袁家。掌珠又添上一句:“也就便儿的,问问舅祖父家里去几个人,如果伯母们全去,表嫂们也去,母亲同去又有什么?”
文章侯夫人乐了:“就是这样说,宫里地方那样的大,带上我并不多。”这当婆婆的也算好性子,不嫌媳妇带她进宫面上无光。
话说她要不是好性子,而且对丈夫愚忠那种,也不能几十年忍受二太太四太太的欺负,把管家权分出去。
文章侯,却比妻子想得周全。略一沉吟,疑惑媳妇怎么不直接问正主儿,难道和四姑奶奶宝珠不和?
掌珠却又懊恼上来,躲躲藏藏的,并不是她的个性。大风起兮,才是掌珠。不干脆的话,不要说公公疑心,就是掌珠自己也不能接受。
痛下决心似的,淡淡再道:“还有呢,再往宝珠那里问问,想来宝珠如今样样好,寿姐儿在宫里得宠,多带上一个人进宫去见识,又有什么?”
这话酸溜溜的,宝珠如今样样好,但文章侯疑心顿释。同时怪自己不应该怀疑媳妇。媳妇管家严苛,但件件周到,当公婆的不是下人,只认为她严苛叫好。而且宝珠是主角儿,大头儿全是放在后面说的,先说南安侯府,也是给家里面子吧?
南安侯府也是文章侯府的亲戚不是?
不像四姑奶奶,只是媳妇的亲戚。
至于有几句酸语,对文章侯这样的人算什么。文章侯听到别人过得好,也会酸上一句:“以前没看出来,居然有出息了?”这话只是嫉妒,并不会演变到恨上面去,口头俚语般出来,耳边过并不进去的话,不值得放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