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怎么能说的清楚呢?
宝珠伸手抚抚袁训面庞,柔声道:“体谅你,去洗洗来睡。”
可她还是不喜欢模样,最近又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不开心的,只有姑母不放行,要孩子这事。袁训坐下,劝慰道:“别担心,姑母就是不看着我,也要看着你。是不是?宝珠不愿意,姑母也不能就一意孤行,过几天她气消,我再去说,看着宝珠千辛万苦的跟着我走,也不能母子分离是不是?”
再就愤愤,打抱不平模样:“不是把我的寿姐儿已交出去?”
袁将军把自己的不情愿勾得更高:“交孩子换孩子,姑母也足够了是不是?”交出寿姐儿,都是袁训不乐意的事。
宝珠眼眶一酸,滚下一点晶莹泪珠,在烛光下生出光泽。
袁训这才真的慌了手脚,一迭连声上来问怎么了,宝珠依到他怀里哽咽,满腔话到口中,但终不愿说对掌珠的意见。
掌珠说宝珠,你做下什么?都是别人为你而做。
而袁训来看,宝珠你千辛万苦的……。
轻泣出声,宝珠拿脑袋拱上好几拱,闻到袁训衣上的汗酸味——三月里春天,袁训就一身汗水——宝珠不想再让他跟着受累,擦擦泪水:“嫌你回来晚了,就是这样,娇了不是,我等你,去洗过,赶紧的来。”
“你就承认想回去,能有多难?”袁训说着往外面走。
满腹心事,宝珠也让他逗笑。摆着个帕子重噘嘴儿:“是了是了,想回去。”
“你能不想吗?自己当家滋味儿好。在这里,事事不能自主。”牢骚中,袁训走出去。宝珠在后面嘴更骨嘟,她假装在京里很好,表凶就在旁边的好心情,全让扎破。
那野旷天低树,风雪暴连天的边城,宝珠说一不二,宝珠随意撒野还有人跟后面叫好,宝珠……。还记得加寿会走的时候,到处撵鸡,铺子里要果子吃,来封家信明明不会看,大人握着信看,加寿握着信封颠三倒四的看,煞有介事的模样…。
如袁训所说,无人约束,滋味儿好。
总是有些事情,对掌珠形成约束。袁训再进来的时候,宝珠还是在暗颦眉头。他哄上几句,宝珠也就作罢。
这一晚夫妻各自心思,宝珠在想能为掌珠做点儿什么,而袁训在想萧观快马送来的信。苏赫到了哪里?
……
暗月星驰之下,一队商人打扮的人,却行得飞快。稍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队久惯在马上呆的人。
寻常的商人,没有这样敏捷的身手。
“地图!”休息时,沙哑的嗓音汉语僵硬。火把照出他的面庞,苏赫眼睛里红丝不少,可见辛苦的在赶路。
看看地形,苏赫沉声:“再有几天我们就到,让接应的人早出来接我们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并不休息太久,就继续飞驰。
…….
第二天,宝珠还是叫来万大同,同他商议:“我想单独见见文章侯府分出去的二太太和四太太,你能办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