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想想吧,还真的没有让你进京的事情?催粮草,也用不着你这三品大将军去。只有打仗的事情,你才能进京……”
不愧是小王爷,他想打发人走,即刻就有主意。
“我们一直商议打苏赫,这是大事。你进京去见太子殿下,就说商讨明年的军情大事。你看好不好?”萧观问得惴惴不安。
他又怕袁训离开,进京去虽也商讨军情,但主要是去退亲的。这亲能退吗?天子金口玉言,而且明旨定下亲事,退亲这算忤逆大事。萧观怕太子知道自己事先是清楚袁训目的,要找自己事情。
萧观在京里不怕太子党,和这个是两回事。
他又怕袁训不走,心里憋着,揪住自己不放,没完没了的把他家不许纳妾的女儿塞过来。
管你什么天仙玉美人儿,不许房中纳妾,这是和世俗规矩做对,小王爷不是不能答应,而是丢不起这人。
这不是让袁家给挟制。
总不是滋味中,袁训并没有让小王爷久等。他立即就再行一礼:“如此多谢哥哥,有劳去给我写公文,我收拾行李就来取。”
“慢来慢来,我还得说服我爹。”袁训真的答应,萧观又心惊肉跳起来。他飞扬跳脱看着莽撞,对这件忤逆事情不敢草草。
袁训听过,也不答言,只眼神幽幽望过来。那深邃得似不见底的眸子,似乎在说这点儿事你也办不成,似乎在说你办不成,我就一直等着……。
萧观在这注视下,就更心神不定。他眼角抽搐几下,无力拒绝一位父亲为女儿什么愿意拼的决绝,虚弱地道:“好吧,我背着我爹给你开,你…。等下就来拿。”
……
半个时辰后,辅国公气急败坏冲到陈留郡王帐篷中,恼怒万分:“阿训去了哪里!”陈留郡王也一脸的茫然,所问非所答:“我没拦住他……”
陈留郡王也没想到袁训敢往京里去辞亲事。
“通!”
辅国公涨得面通红,在陈留郡王面前的书案上狠捶一下,书案震动,把陈留郡王也跟着一震。“你,气死我了!我就这一个外甥,你就这一个妻弟。你就看着他去犯杀头的罪!”辅国公对陈留郡王一直是满意的,但今天他气得着实狠,对着得意女婿也大吼起来。
见岳父动了真怒,陈留郡王从让袁训进京的吃惊中走出来,迅速回神,出案几来扶辅国公。而且很快有对策:“岳父你别急,小弟要是有事,我的军功不要了,我陪着他行不行……。”
“他母亲就这一个儿子啊……”辅国公痛心疾首。
陈留郡王却让他这话提醒,给岳父抚胸前顺气,陪笑道:“岳父您听我说……”辅国公冲他瞪眼:“听你说个屁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你拦不住,你不会找王爷拦吗!你不会以权压他吗!你打他二十军棍,二十军棍太多,打他十军棍,让他睡几天,你看他还走不走!”
当女婿的啼笑皆非,小弟这宝贝疙瘩,他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全家别想安宁。陈留郡王笑道:“岳父您想,我倒压得住他。再说找王爷拦,他进京公干的公文,就是小王爷挪用王爷印信开的,王爷才对小王爷发过脾气,又把我叫过去说了几句,”
辅国公从听到外甥进京,就惊得七零八散的魂魄,这就有点儿回来:“哦,是进京公干?”
“岳父您当小弟是傻子吗?他聪明机灵得无人能比。他不找好借口就进京,这不是对不住姑母和太子殿下的栽培,让御史们拿住弹劾,这不是拂姑母和太子的脸面?再说了,”
辅国公安静下来,陈留郡王刚才想说的话,也就得以出来:“你就一个外甥,我就一个妻弟,但姑母不也一样,她就一个亲侄子,太子殿下也就这一个姨亲表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