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城郡王全身的火都往脑顶门激去,嗓音凛冽难平:“王爷?”他鹅毛落地的轻声来说出心中难平的气,听得人毛骨悚然。
“王爷现在护着他的小舅子,巴结他的小舅子……”就在别人以为语声就要结束,可以摆脱这浑身发寒的感觉时,项城郡王勃然大怒:“小兔崽子,我和你没完!”
这里站的全是熟知项城郡王的人,都打个哆嗦,随即,都跟着恨上来。
“自从姓袁的小崽子到军中,咱们就跟着一里一里的吃瘪。”
“应该让他早点儿死!”
“他存在一天,咱们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
“回郡王,陈留郡王帐下广威将军夏直将军求见!”最后一句,是刚进来的守帐亲兵回的话。他揭帘进来的时候,将军们七嘴八舌正在怒骂,包括项城郡王在内,都没有注意到他。
亲兵无奈,扯着嗓门儿回了这句。
初时人人一怔,随即骂声更凶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妈拉个巴子,他还敢来!”
“他把郡王欺负到这种地步,他敢来,我们不留下他,这脸没处儿摆了!”
“让他进来!问问他家陈留明目仗胆派奸细来是什么意思!”
热锅沸腾似的话语,更把项城郡王的怒火推上一个新的高度。轻柔的,把手近似无声无息的按在面前黑漆卷云边案几上,项城郡王真的发怒时,总是更阴柔的面貌出现。
腔调,也更不紧不慢,似拖着鱼线拽鱼出水,缓而紧带。
“请!”
亲兵得话正要出去,项城郡王又叫住他:“慢着!”他有感应的眼皮子跳几跳:“还有谁同他一起过来?”
嗫嚅几下,亲兵小声回答:“还有褚大他们。”
“你他娘的没吃饭!”项城郡王已经由口型感觉出来,但他的耳朵从刚才猜到褚大等人也回来时,就一直嗡嗡作响,项城郡王硬是没听到亲兵的话。
虽然,帐篷中很寂静。
人的心情很奇怪,明明猜出来,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就是褚大回来。但事到临头,总是盼望着不是自己希冀的他们出现。
再见到他们,不更是满心头的恨。
项城郡王大喝一声,拳头把案几重重一捶,怒气勃发随时有如山洪狂奔:“谁!”谁跟着夏直来的。
“褚大他们!”亲兵一昂下巴,高声回话。
“哧……”帐篷里无数抽气声,将军们也是早猜到,但事实摆在面前,尽皆愣住。他们是脑子里嗡嗡作响,陈留郡王的贴身家将,这个袁训喊陈留姐丈,却喊他夏大叔的夏直,以前是老郡王的侍候人,侍候过两代郡王,陈留郡王也当他是半个长辈,虽然他比陈留郡王大没出一辈的年纪,但忠心耿耿,都知道是陈留郡王的心腹。
夏直的到来,像是陈留郡王正大光明的宣告,这奸细是我派的,我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