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你情深意重,你怎么从来不担心伤姐姐的心呢?”
“你自己有便罢了,我管不到你,这种事情你也别管我们的,可好不好?”
陈留郡王一言不发。
宝珠说着说着没有了话,握着剑眸子对天上看看,寻思一下,像是也就这些话。第一是我不要,第二姐丈你惜福。第三…。宝珠抿抿唇,对陈留郡王欠欠身子:“姐丈你别生气,总之,我不要!”
说过,把手中剑再对他亮亮,把自己的决心完全尽露,转身慌忙的走了。弄把剑给着人,宝珠没耍惯,总是有点儿心慌。
她走以后,陈留郡王原地怔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逛了,换成另外一个人也没有逛的心情吧。
往自己院子里走去,院门上遇到袁训和他一起进来,而厢房窗上,闪过弟妹安氏的面容,多少,总是带上一些不安的。
陈留郡王没看宝珠,把袁训肩头一拍:“小弟,有空没有,来比划比划。”袁训正闲,他还喜出望外:“姐丈肯赐教,我闲着呢。”
先去兵器架上选了一个白蜡杆,才握在手中,陈留郡王一个进步上前来,劈手夺过,反手一肘把袁训打倒在地上。
这是自家人比试,袁训还没大防备,已经顺着地面摔了出去。窗户内宝珠见到,正惊慌失措,听陈留郡王冷笑道:“拿个东西当我怕你!当我吃素的!这次放过你,下回再敢看我收拾你!”
一拂袖子回房。
袁训跳起来,莫明其妙:“不是姐丈要同我比,”跟上去就要和姐丈理论,陈留郡王把眼睛一瞪:“滚你房里去!稀奇宝贝样,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没看出好在哪里!”把袁训推开。袁训也火了,拍拍衣裳上的灰:“你又哪里受人的气,往我身上出!”
一气回房里来,对着宝珠悻悻:“钦差果然是难当的,姐丈还在生气我不肯告诉他,我要能说,我能不说吗?”
宝珠压压“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安慰袁训道:“姐丈也许外面受了气也不一定,与你并没有关系。”她虽然后怕,在这里也眉眼儿一弯,笑模样出来。
姐丈受气?他早应该受受气不是。
“也是,我们不理他。”袁训握起宝珠手:“我们去看加寿,好女儿比姐丈好看的多。”两个人携手出房,在正房的陈留郡王见到,忍无可忍翻个白眼,恩爱,你们恩爱去吧,当我想管你们的事!
郡王自己生气,像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的就是自己?
……
辅国公频频的有信来催促,没过两天,袁训奉请长辈们,带着宝珠和加寿,又有他的六个跟班儿,周何花彭外加蒋德和关安。再加顺伯等人,辞别姐丈姐姐,往大同府去。
这几天陈留郡王不提送妾的事,郡王妃自然也不提。郡王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变成什么肝腑——在当时朝代来说,不能说他一点好意也没有——最让他生气的是,袁训也不提这事。
袁训本来就不想要,他自然不提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陈留郡王气就气在这一点上,他没有想到袁训是不想要,他以为宝珠迷汤灌下去一堆,把袁训灌得姐丈给人,姐丈如果忘记,他也不问一句。郡王气得就要倒仰,勉勉强强出来送行,十分的不喜欢,又不能表露,就把心思往别人身上去。
北风凛然,见老侯不辞辛劳,车前车前的照看。陈留郡王也不耐烦他,心想这俩钦差滚蛋,我还能心里痛快几天,也不看老侯。
这样瞄瞄,他就没有几个可看的人,眼睛只能放在蒋德和关安身上。这两个人顶着个校尉官职,却活脱脱是小弟亲兵。
要说这次回来,陈留郡王没打算让蒋德和关安同时离营,是袁训求情,蒋德关安才能跟着。他们是名符其实的跟着,袁训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
袁训是担心不让蒋德和关安跟着,这两个人要私自离营。他们花钱调到陈留郡王这里的事能干得出来,也许还能干出来花钱买通别人帮他们当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