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笑道:“这不错啊,劝你养着小白脸儿,回去成亲不丢人。”
“你听我说完,让我勿念是不是?她每一封信全是皱的,”
“用的纸张不好?”
“不是!”沈渭愤愤不平:“全是她眼泪浸出来的,边边角角全浸到,幸好我没成亲就走了,要是我成过亲就走,还不让她眼泪给浸进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遇到登徒子
沈渭也是个英俊少年,他满面苦模样丑生生的,把袁训逗笑。袁训一猫腰,往水里一钻,算最后洗了洗,再“呼”地出了水,扯住他就往岸上揪,笑道:“把眼泪信给我瞧瞧,让我看看什么叫能动你心?”
两个人嘻嘻哈哈上来扯衣裳套上,夏天热,都不肯着盔甲,光着上身,都是古铜色肌肤,又宽又厚的肩头,像青山上最深处的岩石。
只着一条长裤,袁训是石青色,沈渭果然是黄色的,看针脚儿都细密,又细又精致的针线,不是外面能办来的。
见都是家中寄来的衣裳,袁训对着沈渭笑,沈渭对着袁训乐,手臂把着手臂,脸上水珠子都还没有甩干,去寻沈渭的行李,找那信观看。
营地就在水边,半边营寨才树出来。扎帐篷的大锤砸桩虎虎生风,行李也有一多半儿没有打开。好容易找出来信,见陈留郡王总没有现在就会议,商议明天去哪里的意思,袁训和沈渭又出营地,在青草地上寻块树荫,打仗打得人都皮了,不管是地是草,能坐就不错,取出信来,袁训看时就哈哈大笑。
那信是上好的信笺,有名的薛涛笺。
薛涛笺是一种长短合宜的纸笺,有着各种颜色,一开始是为做诗大小合适而裁短,后代也用于写信。
小袁将军先调侃道:“拿这个寄情信,只怕洛阳又要纸贵。”沈渭嘿嘿两声,大为得意。
寄给沈渭的是深红色那款,纸笺为写字流畅,应该是平整而又光滑。小沈将军收到的这一封果然与别人收藏的薛涛笺不相同,从信头到信尾,都有着奇怪的皱折,极自然又不失和谐。
就像什么呢?
像上浆的衣裳着了水,又干了但是没烫,就那感觉。
“哈哈,这果然像眼泪沾湿的。”袁训拿在手中乐不可支,沈谓同他掰字眼儿:“像?就是。不信我拿张好纸来,你哭上去自己吹干看看。”袁训认输:“我说错了,倒不用我再哭一回,”晃晃手中纸笺取笑:“这上面哭的就足够赏。”
沈渭只许他看一会儿,就夺回手中。袁训调侃他:“还没看明白,也没闻一闻,就不给再看了?”
“你老婆信也不给我闻。”沈渭爱惜的沿原印子叠好,小心的收起来。听袁训笑嘻嘻:“那是我老婆的,你这信又不是你老婆给寄的。”
沈渭翻眼儿:“这是什么话。”
“就是你拖着不娶她,她只怕不等你的意思。”袁训自觉得这笑话很是可乐,刚说完就自己笑得往地上一歪,捶地继续大乐。
沈渭更白眼他:“是表妹亲事!你真真的仗打糊涂了,把表妹是何许人物也,也给忘记?”听上去,表妹是他顶在头上的人物,但下一句,沈渭自语道:“等我有了儿子,可不答应他订表妹亲事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你不是挺喜欢的?”袁训慢慢坐直身子顶奇怪地问。
小沈将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道:“我打小儿就喜欢,一直喜欢到习惯。”他发了句牢骚:“打小儿就跟她一个桌子吃饭,经常把我筷子伸她碗里,惹得她哇哇叫。中午跟她一个被窝里睡觉,每回她卷被子,我就盖不成。我们俩睡个午觉,得两个妈妈看着才行。不然我要把她推醒,让她睡不成,她要哭鼻子,跑出去就告我状。”
“沈府秘辛。”袁训又笑得要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