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敢乱想,可除非这孩子是殿下的,不然殿下犯不着关心备至。浪费快马送信,信中还添上这一笔。
这孩子……赵大人怎么想也想不通,他就更不肯和宝珠探讨行刺这件事,不想让宝珠受到惊吓。
这就安排上路,总要走过激战过的地方。赵大人让把车帘轿帘全拉紧,不要乱看,看着他们过了这条山道,赵大人松口气。
接下来还有山道,但接下来另有人接应。这奶奶,真是个宝贝。
他带来的副将也纳闷,对着走远的一行人问道:“大人,辅国公府的亲戚倒要我们出兵护着?以前没听说国公受太子殿下青睐过?”
“现在不一样了吧。”赵大人随口说过,一抬手:“收兵,把罪证全拿上,我们去和凌指挥使交涉去!”
跟来的人就哄然笑了:“凌家有钱,这下子不给个几千两不放过他。”
……
“什么!”凌大人呆若木鸡,对着摆在桌上的“罪证”傻眼。
赵大人撸撸袖子:“我说大人,您带兵有一手,这都跑过了界!雁门关总兵让送来的,还有一堆人脑袋,他说打劫的是过路的官眷,人家不依,家里官大,这就全砍了!这是腰牌,这是刀剑,全刻着印记呢,你说你的人倒有多傻,杀人越货也不换换衣裳,”
凌大人如梦初醒,颤抖地叫起冤枉:“这不是,这不是我的人啊!”
“可印记在上面呢?”赵大人冲他坏笑。
当晚凌姨娘知道,一样傻眼。龙怀文在房中焦躁踱步:“怎么不和我商议就去找伍掌柜!现在好了,姓伍的办事情,全推到舅舅身上!”他一语道破:“母亲!姓伍的是想让陈留姐丈恨我们!”
“不是他,他没答应,他真的没答应我…。”凌姨娘面容呆滞:“现在怎么办,你表弟让拿走还没有出来,你舅舅也让拿走了……”
……
半个月后,宝珠和念姐儿平安到达太原。离太原还有一半的路,郡王妃就派人来接,接下来又官道较多,算是顺风顺水。
而京里,南安侯、老太太和袁夫人在这一天动身。
袁夫人出门是没有牵挂,就是老太太出门大费周折。
“姑娘,你真的不带我去?”丘妈妈在这一天里,终于明了她是不能去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丘妈妈老泪纵横:“我不跟着姑娘去,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我老得不中用了是不是?”
安老太太对她早有安排,招招手:“让丫头们扶着你,我带你去看样东西。”说过回身对齐氏等一干子老人道:“你们也跟来瞧瞧。”
齐氏等人答应。
丘妈妈道:“这是去哪儿?”见是出门上车,丘妈妈老糊涂了,喜欢起来:“我说还得带上我,不带上我,谁会做好点心呢?”
她把个小包袱在怀里抱着更紧。
车停下来时,却是在南安侯府的后门上。安老太太没下车,先嘀咕:“幸好让亲家太太先出城,不然她和我一块儿出城,我还得安置好人,不让她着急吗?”
见丘妈妈下车,安老太太对她笑:“跟我来。”后门大开,钟大老爷在这里候着,见到姑母过来,笑道:“到底还是您老人家亲自告诉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