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见到,立即心肝宝贝的叫着。什么都不记得了,扯着孩子们就往里面走。辅国公自然是陪着进去,是袁训想了起来,对姐姐道:“这就是宝珠。”又唤宝珠去见。
宝珠早就吃惊不已,郡王妃和婆婆生得好似一个模子出来的。见到她,就知道婆婆年青时是什么模样,就上前去见了礼,殷勤地道:“外面热呢,快进家里歇息才是。”
郡王妃和辅国公、她的丈夫一样,对宝珠一笑说声起来,就又把心思放到袁训身上,她让袁训到身前来,抚住他的肩头,就泪如雨下:“果然长大了,走的时候只有十一岁,今天要不是你在城门上接着,街上见到我不敢认你。”
陈留郡王不耐烦上来:“大热的天,进去再哭吧。”郡王妃想想也是,就带泪笑道:“看我,想他想的不行,又听说他中了探花,又听说他娶了妻,”在这里,才对宝珠又看了一眼,仿佛才想到还有这样一个人在旁边,宝珠就再陪笑:“请进去吧。”
陪着她和婆子们进去。
袁训和陈留郡王在后面跟来。袁训得意:“姐夫,看看要不是我提醒你,我姐姐一定在大门口儿就要哭,我们这一会儿还进不来。”
“哦,是吗?”陈留郡王到了这里,像是很放松,又像是还揣着心事,就一副懒洋洋的劲头和袁训往里面走。袁训又逼问他:“这一回我是要跟着你走的,你早答应我的,别再说不带我走!我成亲了,我大了!”
这种语气,乍听上去和瑞庆小殿下差不多。
陈留郡王让他逗笑:“小弟,你是长大了,无赖要胁也长进!”袁训听他口风儿不对,他本来是走在他侧边,此时虎的转个身子,挡住陈留郡王,脸色一沉:“你又变卦!你给我的信,我放得好着呢!那是证据,你许给我了,又想不认帐是不是?”
“不是我认帐,要我认帐可以,得我的亲岳母,你的母亲答应,你妻子答应,岳父大人答应。”他说的岳父,是指辅国公。
再把手一拨,把袁训拨到一旁,他继续大步往里面走,边道:“长高了不像小时候讨人喜欢,小时候我一拨拉,你就打好几个滚儿出去,现在重了快要拨不动。”
袁训追上来,有些气急败坏:“我小的时候我还敢揍你呢,就那时候讨你喜欢了?”陈留郡王瞪眼:“小蹦豆似的,哪一回你讨到便宜!”再手一挥,他的手展开,可真是不小。挥动着斥责袁训:“我就见天儿上你的当!来的路上我问过岳父,你感谢我吧,我就知道你最会无赖!我旁敲侧击的问,还没卖了你。岳父听过,还以为是我的主意叫你从军,就差没把我打了!你这宝贝似的独根苗,你老实家里呆着吧!”
“你!”袁训气得说不出话,一把揪住陈留郡王后衣角。陈留郡王往前再走,就要把衣裳扯破,就好笑转身,拧眉道:“当个探花你就能耐了?找打我这会子没功夫!我是来你家做客的,小弟,带路,去弄点儿好茶给我。宫里御宴吃得不饱,拿茶垫垫吧。”
又想了起来:“哎,你有媳妇了啊,让她做点儿吃的给我!”
袁训面如锅底,把他衣裳更揪得紧:“你说,你说话算不算!不算我就不放手!”陈留郡王好笑:“你不放手能吓到我?”
“我不但不放手,我还揪着你去见母亲!把你以前的信拿出来当众念,你以前说好男儿不当缩头脓包蛋,你以前说醉卧沙场好,劝我不要丢下功夫!你敢现在承认你以前不是煽动?”
陈留郡王失笑,盯着袁训格外认真的眉眼儿:“你来真的?”
“真的!”袁训斩钉截铁。
“那岳母要是拦阻?”
“不会!”袁训心想我说走就走,还拦什么拦。
“岳父要寻我事情?”
“怎么可能!”袁训在心里笑,找你事情又不是找我事情,等我走了,你慢慢的担吧。
“你姐姐哭哭啼啼?”
袁训更加不屑一顾:“那你还不教训她,她嫁给你就是这样的人,难道嫌弃自己丈夫不成?”再不管陈留郡王要笑,袁训又板起脸道:“不过除了我跟你走这一条,别的事情你可别骂我姐,不然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