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袁呐,探花郎,你今天更俊了,你等下不是当探花,是打算羞花吧?”邹明来到就取笑袁训。
在他后面的人也嘲笑不止,有一个人甚至上来扯动袁训身上淡紫色绣鲤鱼的罗袍,四月里初夏的天气,衣着单薄,衬出袁训修长的身材,而淡紫色更如月夜清江水,为探花郎又添数分俊俏。
那个人就啧啧连声:“不知道你会做文章的话,花丛里你呆着,说你是个姑娘我也信啊。”
“你不但信,还要扑上去!”
“我不是蝴蝶蜂子,我扑什么扑!”
袁训绷紧面庞没好气,邹明见他表情不对,在他前面喝住这几个人:“有女眷们在,等他一个人在时,再胡扑不晚。”宝珠早到他们过来,邹明虽然是认识的,也早躲到袁训背后,一个人握住表凶后面衣裳偷偷地发笑。
这句话把几个人提醒。大家就互相看看:“既然探花夫人在,容我们见一见吧。”“
探花已经是绝品,他的夫人必定更是不凡。”
“我们整衣服,免得探花要发脾气,说我们不能见人。”
几个人依就贫嘴贫舌头的,但是不约而同,整得盔甲哗啦一声,震得听到的人精神头儿一振,这几个人对着袁训拜了一拜——宝珠在他身后面:“探花夫人,这厢有礼了!”
这里到处是人,有人下车的,有人停车的,是个乱劲儿,宝珠自然不出来。袁训见他们促狭,无端端的要看宝珠,甚至不惜先下个礼节,就摆摆手,更护住宝珠不让看,对着邹明翻白眼儿:“我说你倒是帮我把车停好,”
顺伯察颜观色,给邹明在家门外拴过马认得他,又知道家里同宫中的渊源,见邹明带着人过来,心想我不用去和别人挤了,老胳臂老腿的悠闲一下,这车可以悠闲的找个地方停。
果然邹明听过,豪爽地道:“停这里乱哄哄的,等下你取车都难,”宫门外虽然地方不,不是管制的地方乱停车有罪。管制划好的地方,也是车挤着车的停。
“去个人,把这车换个地方去停。”就出来一个人,带着顺伯赶车走开。袁训道声谢,大摇大摆带着宝珠往宫门内走。
余夫人硬生生的看愣住,诧异纳闷而且不解。可巧儿余伯南过来,他挤出一头的汗水,让余夫人见到,更觉得对着宝珠再也高傲不起来。
再看走开几步的淡紫色身影,更悠闲得似欲随风而去。那几个威风八面的将军们,走在他旁边还是想看宝珠。
宝珠垂着头,偏不给他们看。
余夫人满心的余伯南中了举,可以在安家的人犹其是宝珠面前炫耀,让宝珠后悔的心就此消失,刚才那对宝珠的不满也烟消雾散,再也凝结不起来。
“宝珠女婿家是什么大官?”余夫人问儿子,这就有些怯声怯气出来。
余伯南扭头装没听到,袁训要是大官,余伯南也许还不会这么的恨。正因为他不是大官,是凭真本事把冯四少和余伯南全都比下去,余伯南的心头,才是有一块红印消不去。
想到宝珠时,就是胭脂痣。想到袁训时,就成了旧年蚊子血。
恰好冯二奶奶下车,余伯南就催促母亲:“去见见冯家。”余夫人也装听不到,扭头去看宫门上淡紫色人影和宝珠步入,扯住儿子就追:“我们跟上宝珠,我还有好些话儿没对她说。”余伯南啼笑皆非。
从母亲去年进京,余伯南就让她往安家去走动。不是为往南安侯府钻营,以前的旧知己家也不能轻易抛开。
余夫人不肯去,她对儿子期望值高这不是坏事,但把别人看轻这就不好评价。她想着余伯南“高中”,再去羞辱安家,不想今天羞辱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