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下于人,肯定不是讨好宝珠的,那就只能是袁训。
袁训泛起微笑,宝珠的敏捷也让他微愕一下,但表凶要么不哄人,要么哄起人来,也是一流的好手,估计不亚于韩世拓。
区别呢,是韩世拓总把“哄”用在他得私利上,而袁训的“哄”在此时是为了让宝珠安心。
他装作让宝珠问愣掉,眼珠子乱转一阵,才恍然道:“是了,中秋前后他有事求我……。”对上宝珠眼睛后,袁训装不下去。
宝珠静静看着他。
片刻,袁训轻笑:“你不信我?”
“没有,”宝珠闷闷地道:“我信你,但就是不知怎么了,我觉得闷闷的,像什么压在心上。”袁训就在她胸前揉几下,在那最柔软处着重下了龙爪手,再问:“好点儿没有?”他凑到宝珠耳朵上,低声亲昵:“都是你不肯答应,害得你闷我也闷,”
宝珠扑哧一笑,把他不老实的手拿开:“不方便知道吗?再说你也该歇歇,看书最伤神,就是方便,我也让你养着。”
“要是方便,可就由不得你。”袁训跟上来调笑。宝珠就一笑,再抚一把胸前,道:“竟然好些了,看来,”她寻思一下,找出一个原因来:“是你刚才说假话了!”
她鼓起晕红面颊,颇有得色:“看,我岂是好哄的。”
话里是这样说的,但语气上已经没有询问的意思。袁训松口气,现在让他解释他和太子的关系,他觉得还挺费力。而宝珠溜圆眼睛表示惊奇的模样儿虽然可爱,可也不想一看再看。见宝珠不再追问,袁训也更乐意岔开话题:“刚才你说要问我什么话?”
“哦……。”宝珠抚额头,险些忘记。
袁训见状,忙把宝珠一搂:“我们睡吧,明儿后儿再说不迟。”宝珠才轻捶他,见他眸子闭上,鼾声已经出来。
“呼……呼……。”
一块水红色帕子盖在他鼻子上,宝珠自言自语:“把这鼻子上结个花出来,看他还醒是不醒?”说着,就把帕子开始拧着结花。
袁训鼻子痒,就拂开,笑道:“佛也要让你弄醒,好好的给我脸上放朵花,你真是缠人,知道不?”
“知道,但你既早知道缠人,怎么还撇下我一个人睡?”宝珠可爱地即刻回了他,袁训翘大拇指:“你做生意我可以放心,这嘴皮子厉害。”
宝珠笑眯眯:“生意嘛,有夫君呢;”
“嗯哼!”
“家事嘛,有夫君呢,”
“这个我不管,我只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那祖母的家事,有夫君呢,”宝珠笑嘻嘻,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坏蛋。
袁训好奇心上来:“祖母的家事,祖母不说,倒要你来缠我?”宝珠两只眼睛不看他,对着帐顶子:“祖母还不知道呢。”
“哈哈,祖母的家事她不知道,你倒先知道了?”袁训又要装睡:“我算看透了你,轻易不使唤人,使唤一回就是大的。起铺子我出钱我出力我还出人,我一文钱也没见到。”
宝珠忙把银票捧一把过来:“你看你看,给你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