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掌珠叫住他。叫住后,却又不说话,只手把个帘子卷来卷去的,似有无尽心事。
她真的是闷,回去也是个闷。
花花公子第一着,欲擒故纵,就此成功。
当下打发轿子走,换上马车,往城外行去。
……
真的是好景色,而且没有桂花。清亮的直到幽深处的碧绿,最近时有小雨,洗得纤尘不染,明了人的目,也明了人的心。
而且如韩世拓所说的,不时有游人走过,不显热闹,也不显冷清。也不是那无人幽境,让人见到就觉得带路的人不打好主意。
客栈离官道并不远,自己种的菜蔬,野味儿也足。进店里见到坐的客人中间,不乏轻裘缓带者,不是王孙,也称得上公子,足以让掌珠放心。
莫明的,掌珠本就对韩世拓毫不惧怕。
她知道他就是那吹曲子的人,可他后来为什么不吹了呢?走就走吧,又好生生的出现,掌珠心头怒气涌动,这个该挨千刀的,当自己是那他想来就来的人?
哼哼哼!
“瓦块鱼。”韩世拓兴冲冲的捧着最后一盘子菜进来,就见到碧色为荫的窗前,掌珠眸子猫眼般锃锃发亮,神气很不一般,却又有失魂夺魄般的美。
他怔上一下,就有哪里不对劲儿,然后笑了:“妹妹爱上这里景致?”把菜放在桌上。还有一件大事,回身把门帘子扯好,认真的检查有没有盖严实,丫头小厮都不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桌边坐下,提起酒壶来倒:“妹妹只吃一杯吧?”
“啪!”一盘子菜让掌珠掀倒在地。
“这是为什么?”
“啪!”又一盘子菜让掌珠泄愤似的砸在地上。
韩世拓脸色变了变,心想这还没有喝酒就发上疯?但是还有笑容:“妹妹有气,只管砸吧,砸痛快了,再吃上几杯好酒,回去睡上一觉……。”
“跟谁睡?”掌珠斜睨住他。
无数炸雷从韩世拓心头滚过,把他砸得晕乎乎不能思考。瞪着美貌的掌珠,世子爷干巴巴:“妹妹这是什么话,这话不是你能说的……”
“是烟花地上混帐女人说的是吗?”掌珠愈发冷笑:“我不能说,你却能做是吗!”
“……”
“好你个世子,好你个表兄,好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
“你是什么东西我清楚得很。满京里出名的浪荡子,会花钱不会挣钱的世子爷!快三十了没亲事,还得意自己会耍女人!”掌珠大骂:“你当我是谁,你错看了,知道吗!”她有了泪,眼前出现的不再是那吓得瑟瑟的韩世拓,而是英俊飘逸的阮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