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告诉我,您是恼了我吗?”余伯南呆若木鸡,必定追问。
怎么就没有人明白,宝珠是他上进的源泉,是他念书的动力,是他每天一早睁眼,总会想到的那一个。
怎么就没有人能清楚,没有宝珠,余伯南似抽筋断骨,可以废人。
“谁!”
“袁家。”
“住哪里?”
“你认得的,我的表侄孙袁训。我们这是亲上加亲,他们两个也有情意……伯南,你去哪里?”
房外赶来的孔青,就见到余伯南如狂风般,“呼!”走了。
“老太太,您没气到吧?”房中一片安慰声。安老太太的嗓音厉声而出:“我没事!不必乱。”卫氏在隔壁听到,走过来看视几眼,又带着疑惑回去,刚才出去的那个人,背影一晃,像是余公子?
再想想不对,余伯南虽是上一届乡试中了,有参加京中春闱的资格。但春闱在明年,这才今年六月,他跑来也无意义。且京中米贵,除非豪富之家,不会提前近一年让子弟们单独在京中居住。
看错了吧?
卫氏回去就没告诉宝珠。
而安老太太,此时则一个人在房中发怔。好好的孩子,为了亲事眼看就要发疯?他是想去找孙女婿理论?
他敢吗?
……
阮梁明正在家里坐着,见有人回余公子来了,阮梁明才说一个“接”字,见余公子已进来。那势头,用一个字形容:蹿。
像猛虎乱蹿。
阮梁明奇怪且觉得可笑,他对余伯南印象不坏,又年纪都相仿,太子又大肆招揽人才,皇上也是默许的,阮梁明等人,见到有点儿出息的人,都不介意相交。
可今天他暗想,难道我看错这个人?
他竟然不是个形式俱佳的人吗?
余伯南却劈面问出:“袁训家住哪里?”
阮梁明比他脑子转得快,虽温和又敏捷的回:“你找他?”
余伯南这才察觉自己失态直到阮家,竟然原地怔忡。
阮梁明眸子微闪,竟然误会到另一个方向去:“你从哪里听说的他?”余伯南心不在蔫,也就沿着阮梁明的思路回:“我见到你们五个人在一起,独他像是个出主意的。”这话一出来,余伯南自己先惊恐万状,这话不是得罪了小侯爷阮梁明?
小侯爷却不恼,默默一下,重新展颜笑笑:“有理。”起身拍拍余伯南,很是赞赏的样子:“走吧,小余,我没有看错你,我带你去见他。”
余伯南还没有明白过来,人已随着阮梁明出了门。他骑马原本不行,经过结交阮梁明等人,心中羡慕他们马上射箭,这半年里也暗下功夫骑马,他骑马去的安家,此时马在外面,大家上马,紧紧跟上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