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守军只有五千,我们两营已有近四千人,还有其他,只要不乱,即便有伏,亦可反败为胜。”
徐乾点头,“只能这样了。”
……
暮色沉沉,金鼓鸣响,喊杀声震天,郭廉一马当先,领着亲军冲破卢丘寨门。
寨内火光骤起,兵刃铿锵,果然是中计了。
好在卫桓徐乾早有准备,另外徐笙也留了个心眼,临危急令,堪堪站稳阵脚。
一场肉搏厮杀,至亥时,战事结束。
定阳军取得最终胜利,可惜折损了不少兵马,大将郭廉重伤昏迷。
还好,任务算完成了。
遗憾的是搜了大半夜,寨内寨外都搜过了,还是没找到觉吾。
“我们回去吧。”
天色已亮了起来,急救一夜,郭廉性命勉强保住,这缺医少药的,还得抬回去紧急救治。
暂时接过指挥权的徐笙下令:“传令,按原路回营。”
他看一眼俘虏的数百西羌残兵,还有那二三十个营妓,皱皱眉:“降兵押回,这些女人放了,让她们自去吧。”
这些西羌营妓,其实都不是西羌女人,而是被俘虏的汉民,西羌军寨被破,她们反而逃出生天,闻言大哭,跪地磕头。
徐笙吩咐:“给些银钱,让她们去吧。”
于是遣散了这些女人,押解俘虏的押解俘虏,抬扶伤兵的抬扶伤兵,徐笙率军原路折返。
打马徐行,卫桓一个昼夜没阖眼,却并不觉得疲倦,他凝眉不语。
“想什么呢?”徐乾问他。
“觉吾。”
没找到觉吾,可能是讯报有误,也有可能是对方及时提前遁出,反正很遗憾,这郭廉垂涎的大功是飞了,人也重伤不起。
卫桓总觉得,按脚程算,觉吾若真在卢丘,应是很难提前逃遁才是。
倏地他抬眼。
“那群营妓!”
他立即驱马而上,向徐笙请命,回头再搜一次觉吾。
徐笙其实也觉遗憾,略略思索,点头,让他带骑兵去,速去速回,搜不到就算,不许多停留慎防落单。
卫桓立即领着百余精骑折返,打马疾奔小个时辰,他追上那伙营妓。
一看,少了一小半。
他淡淡问:“其余人何在?”
“可见生面孔?
营妓们惶惶:“奴家们并不是在一处的,寨里有两个地方,我们不认得那边的人。”
“那边来了几个?”
“八个,原来应是有二十多个的。”
她们这边二十多个人是齐的,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只余下八个。
“往哪边去了?”
诸女手忙一指,“走了两刻钟。”
毫不迟疑,卫桓立即调转马头。
率军一路急追,追了大约半柱香,符非忽一指前头,“在那里!”
前方乱草中,八个穿着青紫布裙的女人惶惶被喝停,有高有矮,瑟瑟发抖,其中一个抬起头,“军爷,军爷,还有何事……”
圆脸肤白,确实是个女人。
这八个胸前皆有起伏,一眼望去也确实是女人不假。
符非符白正有些失望,却听卫桓淡淡道:“你,抬起头来。”
他目光一寸寸扫过这八个女人,最后目光落在个子最高的一个身上,这女人身材丰腴,胸脯饱满,凌乱的发丝垂下,看不清脸面。
他一左一右,也紧挨着两个丰腴高个女人,站在最后头,其余的人却隐隐和她们分开一些。
他长刀一指,站在前头的女人们立飞快散开,那三个女人还是不动,低垂着头。
卫桓缓缓打马上前两步,刀尖一挑,那高个女人被迫抬起头来。
浓眉高鼻,颧骨微耸,赫然是一二十上下的瘦削青年。
男的。
“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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