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筱书也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却见史利右奔冷幽幽而去,斥道:“幽幽你为何又要打扰筱书!”
冷筱书方才猛地一站起来,便觉得头晕目眩,有些站立不稳,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冷幽幽便带着自己的丫环哭着离开了。史利右则一脸痛心,那张犀利的嘴巴噼里啪啦地又张又合,像炮弹似地对她说了一大通话,冷筱书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被他吵得头痛欲裂,连同着身子都烦躁了起来,竟下意识就去拉扯自己的衣领,可是一碰到领子便回过神来,又诧异这屋内为何如此闷热,便想让丫环打开窗透下气,可刚欲开口又纳闷自己为什么还不离开?
她正欲离开,可是一抬起脚便觉得脚步都轻浮了起来,仿佛天旋地转,双腿也开始发软,一股异样的炙热感从丹田处涌起,像野火般迅速蔓延四肢百骸。
“筱书,你怎么了?”史利右关切问道,上前来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冷筱书只觉得像是被荆棘扎到了似的,立马挣脱了开来,怒斥道:“你别碰我!”她一喊,脸色便顿生出一种不寻常的潮红,见她站立不稳,蒹葭连忙扶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可冷筱书却连坐都坐不稳了,蒹葭扶住她关心道:“小姐,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冷筱书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发烫了起来,一股热气往头脑脸面翻涌而上,仿佛在烤着火炉子似的,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十分惊惧。
史利右冷笑,这是青楼里最烈的春-药——奴儿娇,管你是三贞九烈的处子,只要中了此药,也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只消不多一会儿,药效发作起来,她便会朝自己扑过来,在自己胯-下求着自己要她了。
史筱书惊觉不妥,狠狠咬唇,紧紧抓住了蒹葭的手臂,咬牙道:“走!我们回府!”
蒹葭的手臂被冷筱书掐得生疼,只惺惺将她扶起,却又不让她借力,冷筱书一下子摔倒回座上,蒹葭又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不要!”冷筱书隐忍得全身颤抖,忽地看向了门口,“南陆!快去叫南陆进来!”
“好好,奴婢这就去!”蒹葭连忙挣脱开冷筱书死死拽住她的手,看向了史利右。史利右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她关上门出去。
蒹葭出去后,史利右打量着缩在座上的冷筱书,冷筱书身量高挑纤细,但该丰腴的地方绝对丰腴,他倒想看看平日里端庄自持的她在床上浪荡起来是何模样?想到这,他下身已经硬了起来。
冷筱书在椅上坐不住了,直接摔了下去,他心中暗喜,连忙过去将冷筱书扶起,借机抱了她一把,冷筱书打了个颤栗,狠狠将他推开,斥道:“你干嘛!”她强撑爬起趴在榻上,怒目而视,生气的脸蛋儿因药效作用变得娇艳艳的,在史利右看来别有一番美妙的滋味。
史利右一脸担忧凑上前去,“筱书你是怎么了?”
呵呵,这种药药性极佳,会让人在清醒的神智下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就要这样!让她在清醒的状态下求着自己,求着自己要她,让她主动张开大腿来缠住他的腰身,也要让她醒来后对这些事情记得一清二楚!求着自己对她负责任!而且这种药一旦发作,就算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也会主动迎合!她现在还忍受得住,不过是药性未彻底发作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早膳蒹葭已经安排了咸重的口感,她到了茶楼之后,想必也喝了不少茶水,想来药力是足够了的。他来之前还特意服用了一些药物,生怕自己满足不了她咧,现在他的药性也发作了,下身已是有些难以忍受。可是不急,比起她的难耐,他还忍得住。
“你出去!”冷筱书怒目而视,指向门口,南陆呢,南陆怎么还不进来?蒹葭呢?冷筱书隐忍得全身颤抖,身子缩成了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眼泪都掉了下来,终于失控尖声叫道:“南陆!”
南陆快回来,有个大便宜等着你捡啊,这是麻麻送给你的外挂大礼包啊!
第38章 19.1
几乎是下一刻, 南陆破窗而入,一袭黑衣,仿若天神从天而降。
“南陆!”冷筱书泣道, 不知哪来的力量爬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南陆身子一僵, 一手持剑,一手拥住她, 下一瞬, 一股滔天的怒火从心底涌起, 她定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南陆立即将剑对准了在场的史利右。
史利右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你……怎么会……”他怎么会没死?罗刹阁的人不是从不失手的吗!史利右难以置信,这会儿吓得色胆没了,下意识便想跑。
南陆迅速将剑架在了他脖子上,可是冷筱书却一直抱着他不肯松手,软热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紧绷的身子, 几乎整个人都缠在了他身上, 南陆觉察到不对,冷声质问史利右, “怎么回事!”
史利右吓得双腿打颤, 他可是见识过南陆的手段的, 上次被他打得整整一个月才下得来床!这回要是让他知道他打起了冷筱书的主意……
南陆的目光突然就落到了他因药效支起的下身上, 顿时明了,登时怒火冲天,一脚凝聚了内力便朝他下身狠狠地踢了过去, 史利右躲避不及,只听得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踢得往上直跳了三丈,又重重地摔了下来,摔到地上后整个身子弓成虾米,脸也成了土色,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紧接着两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南陆,我好难受……”冷筱书紧紧缠住他,整张脸往他怀里钻,哭得好不可怜。
“三小姐……”南陆全身僵硬,持剑的手别到身后,生怕伤到了她。
“南陆,我求求你帮帮我……”冷筱书像小猫一样哭泣哀求着,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仰头便吻住了他的唇。南陆如遭雷击,直到冷筱书一双小手扒开他的衣裳,碰到他胸前被剑气伤到的伤口,疼痛才使得他倏地回过神来,他连忙一只手擒住她小手,迅速拿起衣架上的斗篷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倒扛起后从另一边的窗口跃了出去。
这边窗口是一条小巷,巷口停放着一辆马车,不知是谁人家的,南陆二话不说将冷筱书塞入马车里,驾起马车便飞奔去了沉府。
他记得,前不久沉大人刚给沉夫人找了一个女医,名唤踏雪,这踏雪姑娘精通妇幼之术,如今就住在沉府上!
马车风驰电掣飞奔至沉府门口,南陆掀开车帘,将在马车里滚得发鬓凌乱的冷筱书重新用斗篷裹好,扛在肩上便下了马车。
“这是……”沉府门口的侍卫看得一脸疑惑,这不是将军府三小姐身边的侍卫吗?他扛的是何人物?
“快!”南陆飞奔而入,火烧眉毛道,“我找沉夫人!十万火急!”
南陆轻车熟路,一路狂奔,直到酒砂院子门口才被侍卫拦住,酒砂听到声响赶出来一看,愣了一愣,南陆这是扛着谁呢?难道是……三姐?
“沉夫人,请你救救我家三小姐!”南陆将冷筱书放下,紧紧箍在怀中,裹在斗篷里看不到脸的冷筱书都哭得语不成调了。
“这是怎么回事?”酒砂急问。
“踏雪姑娘呢?”南陆没有回答她,只急急四处张望,晚秋连忙去找踏雪。
踏雪住得不远,很快便赶了过来,她到来的时候冷筱书已经被安置在了西厢房里。这会儿没了斗篷的束缚,冷筱书整个人躺在床上哭喊连连,翻来滚去。
踏雪到来后,连忙替她把脉,把脉后拧了拧眉,“冷小姐中了奴儿娇,是极媚的春-药,青楼里专门用来惩治不肯接客的女子的。”
“什么!”酒砂惊得捂住了嘴,看着南陆,“怎么会这样?”
南陆急得眼睛都红了,只迫切地看着踏雪,“请姑娘救救我家小姐!”
酒砂发现现在也不是问南陆这个问题的时候,急道:“这个可有解药?”
“与男子交合可解。”踏雪如实道。
酒砂瞪了瞪眼,有些结巴道:“可、可我三姐还未出阁啊,除了……有没有别的办法?”
踏雪犹豫片刻,“恕踏雪直言,也可找妇人替她解药,但此药极烈,一个妇人恐压制不住她,至少得要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