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慕歌含笑颔首,随意取了一个。
季夏继续炒菜,不经意间望向摆放熬药石锅的角落发现怎么少了一个锅?她诧异地走到门口,看见罗慕歌面前摆了两个石锅。
「咦,她刚刚拿走了两个吗?」 季夏喃喃自语,「居然需要两个……」
季夏没怎么放在心上,继续炒菜。
罗慕歌端着熬好的汤药回去时,姬无镜小臂上已经刺满了银针。他阖着眼,脸色除了有些苍白,没什么表情。可罗慕歌知道姬无镜此时体内会有多么痛。
罗慕歌将熬好的汤药倒进盛满清水的木盆中,一股异香立刻弥漫开。
纪敬意看一眼桌上燃着的香,开始一根根取下姬无镜小臂上的银针。每一根银针取下,便会带出一丝黑色的血迹。
姬无镜小臂上的银针取下半数时,他睁开眼,望向里屋的方向。
顾见骊拄着拐杖,慢吞吞地从里屋走出来。
「又怎么了?」 姬无镜随口问。
顾见骊摇摇头,慢吞吞地挪到姬无镜身边坐下,目不转睛地望着纪敬意继续取下姬无镜小臂上的银针。
罗慕歌将在药液中浸泡的帕子取出,稍微拧了拧,去抆姬无镜的小臂。
「我来吧。」 顾见骊伸出手来。
罗慕歌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中的帕子递给顾见骊,说:「要稍微用力些,让药汁浸入。」
顾见骊点点头,仔细给姬无镜抆着。
姬无镜瞧着她低眉的侧脸,忽然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没有叔叔抱着睡不着?」
顾见骊手中的动作一顿,桌子下的脚使劲儿踩了姬无镜一脚。
姬无镜大笑。
顾见骊拧着眉头,在心里骂了一句:没正经!
「这样可以了吗?」 顾见骊问。
纪敬意还没来得及开口,姬无镜抢先道:「不可以,手也要抆,抆仔细了。」
「哦。」 顾见骊应了一声,拉过姬无镜的手,慢条斯理地给他抆着,每一根手指头都抆得仔细,连指缝都不落下。
姬无镜饶有趣味地欣赏着顾见骊专注的样子。
纪敬意拿来小刀割破姬无镜的手,姬无镜将手放进碗中月白色的药液里。不多时,子蛊游出。
纪敬意道:「接下来每隔七日都要下针一回。七次之后大概可植入母蛊。」
纪敬意又叮嘱一回:「门主,您可千万别再随意动用内力。」
姬无镜随意应了一声。
纪敬意叹气。其实他根本不信门主能听从医嘱。若姬无镜真的好好调养,何至於至今不能植入母蛊?
虽说母蛊不是解药,可毕竟能有续命之效。
纪敬意和罗慕歌告辞离去,姬无镜懒散看向坐在身侧发呆的顾见骊,问:「不困了?」
「暂时不想睡了。」
「那走,练习走路去。」 姬无镜起身,不由分说抱起顾见骊往里屋走去。
悬空的瞬间,顾见骊慌忙拿起一旁的拐杖,紧紧攥着。
姬无镜将顾见骊放在里屋门口,夺了她手中的拐,他朝着床榻的方向退后,一边退一边说:「走过来拿你的拐。」
顾见骊试探着迈出左脚,脚心刚刚贴在地面,疼得她迅速收回了腿。
「顾见骊。」
「还、还没长好,再等等……」 顾见骊心虚地低声喊了句——「叔叔……」
姬无镜舔唇。
一个不肯迈步,一个不肯退步,僵持着。
姬无镜忽然朝顾见骊走过去。
看着姬无镜冷着脸一步步走过来,顾见骊心里惴惴,莫名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顾见骊警惕地望着立在她面前的姬无镜。
姬无镜轻轻挑起眼尾,勾出一抹不算善意的笑。他强硬地去脱顾见骊的衣服,动作极快。等顾见骊反应过来时,已然几乎被剥了个干净,身上只剩下一条粉嫩嫩的亵裤和鞋袜。
她抱着胸口,气恼地瞪着向后退的姬无镜,质问:「你做什么!」
姬无镜晃了晃手里的胸衣,笑着后退:「过来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