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不懂他又如何能治服得了快破体的血蛊?
他说他不是神仙,但她却觉得他跟神仙差不多了!
苦口的药汤一天几顿的送进来,清波告诉她那皆是姑爷亲手煎的,但他这个人却如消失了般,不曾再转进她的眼际。
清波说这几天,他一直就在隔壁,有时独自下棋,有时在楼栈下的僻静角落沉默思量,又或是持着一支翠绿的竹笛凭栏弄一曲轻扬的山野牧笛。
这时候,她才知道这人亦精通着音律,恬淡的笛声熟稔的自他唇齿间明快的流转而来,带着淡淡的祥和与宁静,蛊惑着她在昏昏沉沉中徜徉进温暖的梦乡。
心中亦惦记着钟炎与叶云天的安吉与否,问过清波可知他们的消息,清波摇头道不清楚,说那日晚上她们两人被带来这地方时,一阵狂奔,叫人分不出东西南北,她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落脚!
直到第六天傍晚时分,她被一阵淡淡的茶香自酣甜的梦乡里唤了回来,才又见到了他。
睁开朦胧的眼睛时,他正低着头,执着她的手腕细探脉搏,见她醒来,淡淡一笑,道:“吵醒你了!”
一顿,又说:“你的身子被蛊虫这么一闹,会有好一阵疲虚,不过,已无大碍,静心养着,过个一两个月便能生龙活虎了!”
她点点头,望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在药里用下安睡宁神的药,总觉得吃了药很想睡!”
他不否认:“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必去想别的事!”
说着,他轻轻的放下她手,一脸沉静,没再多留一会,转身又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