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从走神中回过神来,眯缝着远方望了半晌,脸色一变,“是突厥人。”
马贼有些骚动,就算战马都有些不安。
谁都知道突厥人彪悍异常,他们来到边境,素来都是来打秋风,烧杀掳掠,干一票就走。从这个性质来说,他们和萧布衣这些土匪都是一个娘养的。
可是萧布衣显然不认这个干亲关系,手一挥,“都精神点,准备好好干一票。”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我们抢什么?”莫风有些惴惴,突厥人彪悍他们不怕,因为他们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可是无利可图的事情,真的没有必要做。
“怎么没有。”萧布衣望着远方道:“他们还有十几匹战马,这个我们也需要。”
众人差点从山腰跌下去,却已经知道了少当家的意图,他想做的事情,已经没有人能阻止。
“好像还有个女人。”突厥人快马加鞭,已经离这里不远。莫风眼神不错,已经看到马队中央的一匹马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双手反缚在背后。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是就算用脚后跟来想,也知道那是个美女,恐龙就算丢在路边也没有人捡。
“十五个突厥兵,还有一个女人。”萧布衣在莫风望着女人的时候,已经把突厥兵数的清楚,“莫风,你带十个兄弟抄他们后路,胖槐,你还是老套路,带两个人丢石头。”
胖槐听到萧布衣的吩咐,有些振奋,摸着身边的投石机,“没有问题。”
“少当家,你呢?”莫风忍不住的问。
萧布衣懒洋洋道:“那还用问,当然还是老规矩,我带几个弟兄给他们迎头痛击,这比什么都痛快。”
莫风有些苦笑,知道这个少当家现在已经疯狂,打劫不是目的,从打劫中享受最大的快感才是真正的意图。
他打劫看起来已经饥不择食,就算凶悍的突厥人,他也照劫不误!
众人迅即的兵分两路,对于这里的地形,他们实在比对自己的女人还熟悉。萧布衣牵马走了一程,来到山路,翻身上马,干净利索。
手臂一挥,萧布衣已经当先杀了下去。
他身后跟着十来人,对于少当家的这种行径显然司空见惯,齐刷刷的上马,一声不吭的向山下杀去。
少当家说过,闷声大财才是正道。
突厥兵这时已经纵马进入了狭长的山谷,突然警觉的抬头向山上望过去,很快现了萧布衣十数人的行踪。
稍带些诧异,突厥兵都笑了起来,向着山上指指点点,脸上满是不屑。
很显然,他们认为这些山贼穷疯了,没有认出他们的身份。在这里,向来都是只有他们打劫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抢他们的道理。
漫不经心的射出了几箭,突厥兵却很快的现,这批山贼的马力强悍的无以伦比。
从山腰冲到山下,看起来最少要用一盏茶的功夫,可是这些人竟然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等到他们觉不妙的时候,萧布衣他们已经冲到了山下。
突厥兵纷纷厉声大喝起来,这才认真的对待起这些马贼。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仍然并不畏惧,他们力劲弓硬,马背上长大的,这些人如何能比!
在他们严阵以待,拉弓计算对方远近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然后突厥兵就听到‘呼呼’的几声响,紧接着两个突厥兵惨叫声都来不及出,竟然连人带马的被投石砸成了肉酱,拍到了地底!
胖槐投掷出大石后,看到自己的成就,在山腰处兴奋的跳了起来,伸出两指,做个v字形,这也是少爷的明。他告诉手下,这是胜利的手势,虽然还没有胜利,可是胖槐已经预感,这次不会失败!
突厥兵终于慌乱起来,萧布衣人在马上,抽箭拉弓,大喝一声,“放箭!”
‘崩’的一声大响后,‘刷’的一声,十一只羽箭已经射出。
从拉弓到射箭的那一刻,十一人的动作竟然出奇的一致。
十一只羽箭组成的暗影从萧布衣几人面前升起,飞蝗一样的飞向了突厥兵。
突厥兵呼喝连连,已经有了惊惧之意,这些打劫马匪的彪悍和动作一致,恐怕就算是官兵都比不上!
萧布衣一箭射出,毫不犹豫的抽箭拉弓,又射了一轮。
第二轮有如第一轮的一样齐整,还是‘崩’的一声后,‘刷’的射出。
无论是萧布衣还是身后的喽啰,都有一种成就感,因为就是为了这个和谐,他们练了足足半个月。
少当家说了,暴力也是一种美,他们深以为然。
十一只箭射死了五个突厥兵,第二轮又射死了三个,石头拍死了两个,转瞬的功夫,突厥兵只剩下了五人。
所有的突厥兵都是涌到前方,马背上绑着的女人反倒落在了后方,正因为这样,萧布衣才敢放心大胆的射箭。
因为突厥兵就是靶子,他对身后的手下很有信心,知道他们就算射空,也舍不得射女人!
马借山势,排山倒海的冲到和突厥兵已经不到十数步的距离,突厥兵却已经死伤惨重!
这不是说明突厥兵太弱,只能说萧布衣战术运用的得当,投石机不过是搅乱敌人的心理。兵贵神,出其不意永远都是兵家王道。
突厥兵被天空突降大石打乱了阵脚,在对方射出两轮箭,死了十个人的时候,这才射出了第一轮箭。
可是他们突然惊恐的现,对方马背上失去了目标,他们的一箭都是射到了空处。
马虽然冲过来,马贼们却已经不见。
等到他们意识到什么的时候,马已经到了近前。马肚子下‘嗖,嗖’的又射出几箭,五个突厥兵翻身落马,捂住了咽喉,死不瞑目!
藏身马腹这招,他们也会,可是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些马贼运用的比他们还要熟练!
突厥兵不比萧布衣他们弱,但是他们输了,他们输在轻敌,没有准备。
而在这里,输就是死!
萧布衣身形一转,已经从马腹下钻出,再次骑到马上,长弓一指,凝望着那个女人,虽然眼神中有了一丝惊艳,却是毫不犹豫的沉声道:“以后,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