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这么多酒?”敖琅转移话题。
青言打了个哈欠,靠在敖琅肩头半眯着眼道:“村民对我有隔阂。”
“嗯?”敖琅低头,看着青言被酒气晕染,透出不正常红晕的脸颊,神情专注。
“器灵们拥有的传承记忆中有许多和人类相处的片段,他们对人类最为友好,言行举止也最像人类。”青言又打了个哈欠,像撒娇的小动物一样,在敖琅颈间蹭了蹭,“特别是武器器灵,多和原主人一样,有着武将豪爽的性格。只要和他们喝上几场,就能和他们称兄道弟。”
“虽然不至于真的成为他们的兄弟,但消弭彼此隔阂,让他们像看待村民一样看待我,肯定没问题。”
“这就是酒桌文化。”青言略有些得意,“学长,我已经打入他们的圈子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敖琅沉默了一会儿,把青言又抱紧了一些,心疼道:“又是向工友学的?”
“是徐头教我的宝贵人生经验。”青言声音越来越低,“徐头就是介绍我去搬砖的包工头,是个大好人。”
敖琅听着青言的呼吸声越来越缓慢,枕在他肩膀上的重量一沉。
青言已经睡了过去。
“辛苦了。”半晌,敖琅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一丝苦笑。
是他做的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些事本来该是他和村长来解决,但他们已经习惯村民与外界人若隐若离的相处,一时半会儿当局者迷,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但青言很敏感。他感觉到了村民对他的疏离。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遇到一群陌生的妖怪,除了自己,青言连个能聊天的朋友都没有,还与外界断绝了所有联系。青言心里有多难受多寂寞,他怎么能忽视这一点?
青言从没有向他抱怨过,而是积极主动的自己解决问题。他却在一旁干吃青言新朋友的醋。
真可笑。
“对不起。”敖琅在青言嘴唇上轻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