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眼珠子转了转,拉着古雅的手:“既然订婚了,不如,让子惠住到我们家吧?”
何然一听高兴了:“好啊好啊,最好转学吧。”
舒子惠低着头,羞红了脸颊,看起来十分稳重。倒是古雅端着高贵,不肯就范:“那可不行,如今社会不像再早了,离婚都很普通,万一两个孩子性格不和,我女儿的幸福岂不是成儿戏了?”
没错,爷爷奶奶那辈子上了族谱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不会离婚的。
如今结婚政策从年满十八改成二十了,可想而知,时代不同了,性质自然也不同了。
订婚宴上提离婚,不吉利,何氏要求的事,舒氏都办到了,反而显得何氏没诚意,连好处都没人家舒氏给的多。韩瑜有些下不来台,微笑着,倒是何畅总算愿意开口了:“古总说的是,小孩子没定性。”
这话什么意思?古雅喝着茶,深思着,目光一转,舒城倒是淡定的在给秦玉镯夹菜,人家两口子亲密无间,自己的老公却抱着别的女人逍遥快活,人比人得死,古雅若不强势,几个孩子怎么活?
“何哥客气了,说到底也是我们高攀了,子惠还小……就拜托亲家了。”
就这样,在祖宅吃完饭,下午又转战去了何家,风风光光上了族谱,舒高喝茶去了全程没参与,何氏老人倒是露脸了,也算是隆重给足了面子。舒城跟秦玉镯在场,舒城是不看好的,都什么年代了,只要堂弟喜欢就好,事办成了。
秦玉镯羡慕着,从小就在一起,肯定情比金坚,看何然望着舒子惠的眼神,真令人憧憬啊。
而舒子惠装模作样的掉两滴眼泪,目送老妈跟哥哥还有大伯一家离开。
尘埃落定,舒恒带着舒宁回家了,舒子惠住过的痕迹一点没剩,她一走,佣人就把东西都收拾了。
所以舒宁这个“小白猪”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房间里刚坐下,舒宁觉得奇怪,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秦玉镯,跟舒恒约好三天不联系家里的,而秦玉镯也跟舒城有不打扰孩子玩的约定,收到舒宁的短信时,秦玉镯心里都冒火了。
问: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
老娘都摔倒了你都没下车,是不是干不过舒恒?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秦玉镯非常疑惑,马上打电话。
舒宁手机响了,先关上房门,再去卫生间接:“妈。”
“舒恒有没有难为你?他有没有什么古怪举动?你爸最近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令人不安呐,宁宁,你还好吧?”
舒宁挑了挑眉,连秦玉镯也感觉到了吗?舒恒肯定计划着什么:“不知道啊,反正简简单单在海边住了三天,几个保镖紧紧跟着,没什么事啊,妈,你十二月就生了,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别伤到弟弟。”
“哎,舒恒就这么在我眼前把你带走了,妈的心里好难过啊,宁宁,我被你爸带到t市散心呢,好像故意把我们分开似的,你觉得呢?”
是啊,真奇怪,舒宁依旧装傻:“怎么会呢爸爸最喜欢我了。”
“快开学了,没事多看看书,少贪玩,”秦玉镯语气一转,再次叮嘱:“好好盯紧舒恒,别让他得逞知道吗?”
“嗯,我明白,妈,爸似乎添了一个新秘书?”
“嗯,”秦玉镯嘴上答应,心里却翻江倒海,我怎么不知道?天啊,胸口起伏的很严重,秦玉镯语气却未变,依旧柔柔的:“你只要盯好舒恒别让他害了你就行了,你爸的事妈会看着办的,乖。”
“嗯。”
通话结束了,舒宁偷着乐,那女秘书长得好看气质高雅,一头火红色的波浪卷发,那叫一个热情洋溢,离婚了,是个女同攻,对舒城没有意思,两人清清白白,舒城跟她是大学同时,彼此了解,所以没事开开玩笑,一起出差,关系非常好。
秦玉镯若是能闹起来就有趣了,以前她怀着舒宁不敢闹,一是没身份,二是没后台,如今不同鸟~可以飞啦。
舒恒出去了,舒宁联系了何然,何然挺开心的,跟舒子惠发展迅猛,两人房间紧挨着,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怕擦出火花搞出人命吗?若真如此,舒子惠也算是自讨苦吃了,何然不是一个好的依靠,他甚至还是一个短命鬼。
说白了,就是看中人家家世了,学校里比何然帅气的富二代多了,也没见舒子惠如何痴迷,非贴上去,非嫁不可,无所谓了,反正这一男一女都是狗人。
舒宁冒汗了,自己洗个澡,郁闷的叹口气,回想起那日清晨的窝囊事心肝肺都疼,舒恒……居然敢给他穿狐狸装。一开始舒宁傻傻的没发现蹊跷,直到下楼时路过镜子!那一条蓬松的大尾巴晃来晃去,怎么回事Σ( ° △°|||)︴
为什么好好的睡衣会有尾巴?
舒恒你给我出来!
舒恒淡定的跟着后头,甚至歪了下头,仿佛在说你为什么生气,让舒宁有火没处出,总不能打他一顿吧?话说回来打得过吗?舒宁也不是傻的,立马理直气壮的抱怨,还提出让舒恒也穿,不然不理他了,把小孩无理取闹的架势做的十足。
任性、撒泼,鼓起腮帮子……弟弟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好喜欢!
舒恒当场就受不了了,宠溺的揉了揉舒宁的小脸,答应了。
他怎么可能答应呢?还说过几天兑现,简直不可思议,最近大家一个比一个怪,尤其是舒恒,简直跟上辈子背道而驰,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不去想了,舒宁穿上衣服,去四楼找爷爷下棋了。
这回干五子棋,输的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又过了两天,舒城带着秦玉镯回来了,秦玉镯脸色非常不好,舒城也是,舒宁看在眼里,暗想闹起来了吧?哈哈哈哈~
舒恒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跟舒宁互动,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舒高下楼了,大家一起坐在客厅里吃饭,非常丰盛,秦玉镯一直在找机会想跟舒宁聊聊,舒宁有意避开,跟舒恒挨着坐。
舒高非常不悦,目光不善的扫了扫秦玉镯:“再胡思乱想就去国外养胎,别回来丢人现眼。”
“爸,吃饭吧,”舒城脸黑了,夹菜放在舒高碗里。
其实那天秦玉镯忽然就来了,舒城自然知道她上楼了,老同学刚好送文件,看见领带歪了顺手弄一下,两人靠得很近,老同学还弯着腰,从外面看就像霸道的扯着舒城领带,强吻似的。秦玉镯推门而入,当场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外面一水的秘书特助,都傻眼了,纷纷上前扶起夫人,正好老总跟新来的秘书急匆匆走出来,大家心湖巨震,秦玉镯就是特助上位的!
新秘书年纪不小了,大妈级别的,保养的再好、身材再火辣、再有气质,也不如秦玉镯生了一个,还怀着一个。不过,老总若是喜欢,谁也拦不住,没有后台的秦玉镯更是没办法,恐怕哭都来不及。
所以秦玉镯想了两天,觉得这事只有舒宁出马,才能有胜算。
舒城自然说没有关系,她想多了,可秦玉镯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亲上了,还说没关系?当别人傻呢?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秦玉镯不管,就当不知道,别人知道了也会说她大度,识大体,反正风月场合的狐狸精翻不出花来,但是办公室就不同了,太危险。
舒高叹气,这两口子貌合心不合了吗?也好,反正瞧不起秦玉镯,把舒耀生出来后我管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