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海冷嘲一声,“那这人也是可怜,秦阅对他再好,他心里也清楚,冲得不是他,是王忱。”
一开始最咋呼的林夕隐,这会儿反倒镇静了。“算了算了,甭替秦阅操心了,咱们这群人里,属他最有分寸。他乐意把人当王忱的影子使,就这么过吧。要能自欺欺人一辈子,过得快活,咱还能说什么不是?”
毕竟都不年轻了,一群人折腾一天也乏了。大家各自散去,回房洗漱,睡了。
翌日上午,因为和组里请过假,王忱陪着秦阅,带着一帮兄弟,跑去田子坊逛了一圈。他全程戴着墨镜,生怕被人认出来。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万辰”这张脸的辨识度,如今可要比他爆出绯闻以前要高多了。
一群大老爷们,在狭窄的坊道里走了不到半小时就嫌烦了,最后还是找了个咖啡馆扯闲天,下午回酒店搓麻将,晚上跑去打了保龄球。
又过了一天,这群大老板们总算消遣够了,各自打车订机票回自己的城市。
王忱也松了口气,挂在秦阅身上不撒手,嘴上抱怨:“林夕隐可真行,非年非节的把大家伙儿硬凑过来,合着这部戏没他的投资,不知道心疼钱。”
秦阅笑着搂住王忱的腰,身体往后仰了仰,低头看着王忱问:“也没耽误什么啊,你的戏回头拍也是一样的,不差这点。”
王忱不乐意,瞪着眼睛喊:“我可是男一号,什么叫回头也一样,秦总,你这是不重视我!”
秦阅一把抱起王忱,把人直接扛去了床上,紧接着压了过去,“我哪儿不重视你了,嗯?”
王忱嘿嘿地笑,自然而然用双腿勾住秦阅的腰,脚跟在秦阅大腿上蹭了蹭,撩着对方的火,“最近几天啊,床上缺乏重视。”
“那现在补,还来得及吗?”秦阅低头,趁机吻了下王忱的唇峰。
王忱巴不得被好好“重视”一番,话都懒得说,直接扒起了秦阅的衣服,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态度。
探班的人走了,王忱逐渐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节奏。
剧本他已经背得差不多了,角色也吃透。虽然王忱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职场,但是塑造一个积极上进的角色,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这个戏中女性角色为主,王忱身上有基佬光环加持,和一众演员处得也和谐。
更关键的是,经过一次声势浩大的探班,剧组人对王忱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先前大家权以为王忱能进这个组,靠得无非是秦总一个人的关系。就算金主对情人再好,终究是掌中的玩物,没有谁将王忱特别放在心上。在剧组中,始终是白萦被所有人默认为绝对主角,上至导演,下至场务,见到白萦都是一口一个“白萦老师”,化妆迟到了,从没有人去催,午饭吃完想多休息一会,也不会有人来刻意打扰。
然而,见识过了王忱背后的“朋友”们,剧组里对王忱也隐隐有了敬畏之意。
谁能想到,一个刚出道没几年的小演员,能结交这么多上流朋友呢?若是如此,就算有一天他和秦阅的关系断了,背后这么多大老板,也足够撑着万辰继续在圈子里混了。
至于网络上那些风言风语,在圈子里混得久的人都知道,大众的遗忘率是很高的。只要没有人刻意来翻万辰的旧账,所谓“金主包养”“同性恋”的事,很快就会被大众忘记。只要他人气够火,资源够好,早晚能甩脱昔日的包袱。
剧组的气氛慢慢在改变。王忱感觉到了,秦阅自然也不会毫无察觉。
转眼,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秦阅在剧组盯得足够久了,他差不多也计划返回北京,去跟进公司其他项目的进程。
他这边收拾东西要走,王忱自然也要把放在秦阅房间里的东西都挪到楼下他自己的房间。
收工回来以后,秦阅已经把王忱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些护肤洗漱产品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说:“你自己拿下去吧,我就不跟着了,省得被人看见又要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