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燕京作为一个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旅游一直是她献给世界最闪亮的名片之一。
真是稍有差池,因为哪个地方做的不好被年会除名,于燕京的世界声誉而言,必然产生极为恶劣的影响。
其他的匡青山倒不担心,毕竟燕市这些年对环境管控的不是一般的严格。
唯一是心头痛的就是西边的小容山那里。
要知道燕京历史上,小容山可一直是一个景色优美让人向往的所在。
毕竟名山胜水才能养出美玉吗。历史上,那里可也出了不少有名的大隐士。
当真是不论人文还是自然景观,都能算得上燕京历史上一颗瑰丽的珍珠。
可之前小容山人目光太过短浅,只看重眼前利益,而忽略了长远,生生把那么一座好去处,挖成了现在断子绝孙的样子。
每一任旅游局长上任之初,都会把小容山当成重点项目来对待——
延请有识之士针对小容山现状制定严谨的“复青”计划,大面积栽种新的植被……
可最后的结果却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恶劣的地理环境使然,新苗的话下点儿雨刮点儿风,就会大面积死亡。
听专家建议改种成年期的树木,却很难解决移活率低的难题……
以致匡青山之前的旅游局长,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在小容山上认栽,对小容山的现状听之任之。
他们那会儿,也曾申请过世界旅游年会的承办权,可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
上一任旅游局长离任时,世界各国申办旅游年会的竞争,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等匡青山上任,正好尘埃落定。承办城市花落燕京。
可匡青山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下面人递上来的有关小容山的可怕现状给砸懵了——
这要是年会举行前,没有整治好小容山,那到年会举办时,就不是燕京的高光时刻,而变成逢魔时刻了。
毕竟要来参加年会的可全是世界各大旅游城市的市长,真让他们发现燕京郊外,还有小容山那样一个荒漠似的存在,可就要丢脸丢大发了。
到时候可不仅是燕京被踢出年会组织那么简单,必然会影响到世界声誉。
匡青山这几天真是着急上火,饭吃不下不说,半夜里还噩梦连连,梦中情景无一不是燕京政府领导陪着其他旅游城市市长突然驾临小容山,然后因为小容山让燕京颜面无存,而大发雷霆,山崩地裂……
瞧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匡青山,郑弋阳也是哭笑不得:
“你说你堂堂燕京旅游局长呢,就不能有点儿大将风度?”
“我都这样惨了,还要什么大将风度啊!要是郑局你能把问题给我解决了,我鞍前马后给你老人家效劳都行……”匡青山在脸上抹了一把,“你就说吧,要怎样才能答应帮我?甭管你提什么条件,我老匡都应下……”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凑上前,神秘兮兮道:
“那个,郑局,咱们俩都是搞环境的,四舍五入,差不多也能算是一个系统的……我昨儿个可听说一个消息,某位神秘的科学大佬,已经攻克了沙漠植草的难关,西北那边的沙化环境有望解决……这样,你帮兄弟一个忙,给我拨个人,我也不要小容山如何日新月异,能种上几片草,起码不这么伤眼睛就成……”
看匡青山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郑弋阳也不再逗他:
“算你老匡走运,小容山已经有人接手了。我正要派人往那儿送你想要的那种草……”
“真的?你没骗我老匡?”惊喜太大,匡青山根本不敢相信。
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赶紧摆手:
“郑局见谅见谅,我也是太着急了……”
郑弋阳可是军伍出身,自来被誉为重然诺于泰山的主,既然说要小容山有人接手,就必然不可能骗自己。
一时笑的见牙不见眼:
“是谁接手了小容山啊?送草皮的车呢?一起一起……”
自己一定得跟着,省的中间再出什么变数。
“你呀你……”郑弋阳笑着摇头,“正好这会儿我也闲着,咱们就一起过去看看……”
说实话接到苏浅打来的电话,郑弋阳也不是一般的好奇。
难道说老张给自己留了一手,小苏浅的手段其实多着呢,不然,怎么就敢啃小容山这块硬骨头?
两人当下驱车,也往小容山赶了过去。
一路上两人也是谈笑风生,可待得到了荒凉的如同暗夜的小容山脚下,两人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敛去。
尤其是郑弋阳。
和匡青山刚刚就任旅游局长不同,他这个环监局局长,每年都要抽出时间往小容山跑一趟——
风景优美又距离燕京不算远,曾经这里有过一座老干部疗养院。
郑家老爷子那会儿就住在疗养院里,郑弋阳每到放假,就会过来陪老爷子小住。
后来爷爷去世,郑弋阳就很少来了,等成年后,再一次踏足小容山时,才发现,童年时桃花源一样的小容山早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失去了生机的荒山秃岭……
别说匡青山想要让小容山恢复旧颜,郑弋阳又何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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