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 / 2)

她不敢赌。

就算她解决了牛车内的这两人,她也没有把握能逃得出剩下那人的手掌心。

手指在镯子上抚摸了数次,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能赌!

牛车一路颠簸,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公仪音原本还想记下牛车行驶的路线,却发现只是徒劳,似乎是为了防止被她发现最终带她去到的地方,牛车在深泽县中七拐八绕不知走了多少弯路,最后才到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公仪音依旧被人扛在肩头下了车。

她透过方才那个小洞一瞧,他们的牛车停在了一条普通的小巷口,而那人正扛着他朝不远处一扇平淡无奇的后门走去。

走到门口,先前那人在门上“咚咚咚”敲了三下。

许是扛得有些累了,那人举着公仪音换了个肩膀,如此一来,那个洞口就朝向了地面,看不清前头的情况了。

公仪音咬了咬贝齿,愈发留神倾听起四周的动静来。

那三人一同进了后院,然后带着公仪音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停了下来。一路颠簸而来,一开始,公仪音只能看到地上陈旧的青石板路,还有些许枯黄的杂草,似乎是个荒芜破败的院落。渐渐的,她看到路上的景致变得精致起来,不禁甬道被仔细修葺过,就连甬道两侧的草木也被精心修剪成整齐划一的模样。

那人在一扇房门前停下来,伸手将房门推开。一股子稻草和柴火的味道扑鼻而入,似乎是个柴房的模样。公仪音没有料到这么呛鼻的气味,她的鼻子本就敏感,差点打了个喷嚏出来,好在她反应及时,赶紧深呼吸忍了下来。

扛着她的那人将她往屋中稻草堆上一扔。终于,公仪音听到了他们三人中一人的声音,“你轻点,没听说她身份尊贵吗?”

那扛着她的那人重重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屑一顾,声音低沉中带了一丝鼻音,“什么身份尊贵,到了咱们手还不是普通人质一个?”

另一人略显尖细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若伤了她,到时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知道了。”低沉声音骂骂咧咧了几句,动手将公仪音从麻布袋中倒了出来。公仪音滚落在草堆之上,吃了一嘴的稻草,心中怒气横生,待她出了这破地方,定要叫这些人好看。

“先把她眼睛蒙上。”尖细声音吩咐道。

很快,公仪音的眼睛便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先前那个低沉声音将她扶正,似乎正准备绑在房中的柱子之上,却忽地发出一声惊叹的声音。

“怎么了?”另两人忙快步上前。

“你……你们看……”那黑布蒙得并不算牢固,朦朦胧胧间,公仪看到面前有个健壮的汉子正用手指着自己,一脸讶然之色,显然是被自己的容貌给惊艳到了。

另两人亦是一脸诧异,目不转睛地盯着公仪音看了片刻。忽然,其中一个三角眼汉子“嘿嘿”一笑,竟伸出手就往公仪面上袭来。

公仪音正纠结要不要躲时,却听得“啪”的一声,那人的手被旁边一个精瘦汉子打了下来。

那汉子瞪了那人一眼,声音尖细,“你不要命了?!若让圣使知道了,小心剁掉你的手!”

圣使?!

听得着两个字,公仪音脑中“轰”地一声炸了开来。

原来绑架她的人,竟然是天心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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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安啦,夭夭是亲妈~!

ps:昨天的章节补了字数,小天使们记得刷新一下哦,不然连接不上~

第196章 九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是天心教的人为何会绑架自己?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公仪音的心扑扑地跳得厉害,一双明眸藏在黑布之后,微微眯着眸子望着面前的三人。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是不会再对自己动粗才是,可万一……

她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见地动了动,若是他们真敢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定要用手镯中的银针结果了她们,拼一拼也好过束手就擒。

尖细声音的汉子喊完那句话,先前那个吊三眼汉子果然收敛了些,手掌放在身前摩挲着,目光觊觎地盯着公仪音的面容,显然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健壮汉子看两人一眼,又看一眼公仪音,也跟着劝说道,“罢了,三眼,这女郎一看就是个身份不一般的,你可别为了暂时的享受而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圣使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吊三眼汉子狠狠盯了公仪音片刻才转了目光,“呸”一声一口痰吐在地上,“他奶奶的,这么个尤物,只能看不能动手,真是憋死老子了。”

“行了行了。你一旁待着去,别骂骂咧咧了。”尖细声音的汉子推他一把,从怀中掏出根绳子走到公仪音身后,将她的两只手腕绑在了柱子上。

绑好之后,他看向另外两人,“走吧,圣使那还等着我们复命呢。”

三人出了柴房,“吱呀”一声将门关上,公仪音听到门外有锁匙相碰的声音响起。想来是为了怕她逃跑,将柴房从外面给锁住了。

公仪音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见三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四周没了旁的动静,方才开始活动起被捆在柱子后的手腕来。刚刚那人给她捆绑的时候,她特意将手趁其不注意摆了一个特定的姿势,现在只用稍稍一用力,绳子就被睁开来了。

这个方法还是从秦默那里知道的。当时她打趣说自己跟着他来冀州,指不定危险重重,万一被人绑架了该怎么办,于是秦默就教了她这个能快速挣脱绳索的方法。没想到当时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一语成谶。

她将绳索挣脱掉,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一边用手揉着手腕,一边警惕地打量起四周的情况来。

这果然是一间小小的柴房,房中堆着草垛和劈好的柴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整个柴房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开在快到天花板的地方,连一个小孩都通不过。

公仪音将旁边的草垛使劲往窗户下方推去,然后顾不上喘气,手脚并用爬了上去,站在草垛上透过窗户往外头看去。

柴房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似乎是下人住的地方,坐落着几间低矮的平房,没有发现人的踪迹。目光朝远处望去,越过那堵低矮的院墙,公仪音看到一栋两层的小楼,小楼前长着几株看不清品种的树木。有的枝桠伸到了二楼小窗旁,有的枝桠伸到了这边的院墙来。

从她这个角度望去,能看见二楼的雕花小轩窗,但因为隔得太远,再加上被光秃秃的枝桠给挡住,看不见小楼里面有没有人。

这么看来,那个小院子里住的仆从应该是为旁边那座二层小楼里住的人服务的,只是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看上去似乎有点像女儿家的闺房,可是天心教绑了她为何要放到这里来?

公仪音从草垛上下来,将其推回原处,然后倚靠着柱子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