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玉停顿了一下，而后才抬起手，轻轻的、温柔的，轻抚董惠莹的发顶。

“你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淑玉如此说道。毕竟想当初……妻主一声不响的失踪后，他们兄弟为了寻找妻主，分散到各个地方。

淑玉本人去了江南。而当他身在江南时，收到云鸽的来信，得知自己一心惦念的妻主出现在京城时，他也是这般焦灼，立即坐不住了，于是立马赶了过去。

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便与妻主如今的感受一模一样。他曾经历过类似妻主此刻的心情，所以也异常的能够理解、能够明白、能够清楚地知晓到妻主心中是何等感触。

董惠莹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她似乎是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是最后，又闭上了嘴巴。她呆呆地捧着淑玉送给她的花，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淑玉疑惑了一下。“你怎么欲言又止？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董惠莹长叹口气。“不是不能对你说，而是我突然醒觉，就在刚才，我忽然发现……我所想说的那些话，已经说过太多太多次了。”

淑玉问，“你指的是什么？”

董惠莹的鼻子凑到花朵前，轻轻的嗅了一下花朵的香气。其实说起香，但也不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