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竖起耳朵听了听,除了风声便是树叶的飒飒声。
他撑着伤体爬了起来,探头探脑地往窗户外面望了望,而后悄默默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干巴巴的馒头来。
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啊呜一口,飞快咀嚼,却在这时……“呵,倒是我白担心了。”
“咳咳咳咳咳!!!”
白仙前仰后合,一下子噎住了,连忙大力地拍击自己的胸口,但他肩膀上有伤,胸口又离肩膀近,直震得他伤口巨痛。
来人倒了一杯茶,递给白仙。白仙咕噜咕噜地灌进去,将那口噎食顺了下去,这才狠狠地长吁口气。
“天可怜见的!”他眸中带上了几分埋怨:“大半夜的神出鬼没,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他这句话是压低了嗓子说出来的。
来人正是淑玉,白衣无暇。
他轻笑着,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看你活得挺滋润。”
白仙反问:“滋润?我要是真滋润,也不至于饿成这模样。”
淑玉道:“这又怪谁呢?是你自己戏精附体了。”说起来,戏精附体这个词儿,还是淑玉从妻主那里学来的。
淑玉从怀中取出一黑一白两个小瓶子,“我这趟过来,本以为你中了迷心蛊,已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二瓶是我家惠莹让我带上的,不过看你这样子就知道,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