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而今太行镇诸人皆是如履薄冰,日日活的很是小心,生怕一个不查,冲撞了那位无法无天的何府裴侧夫。他视王法如无误,官府的韩官人也曾针对他那些恶行敲打过他好几回,后来他大概是被惹急了,甚至就连韩官人都险些遭了他的毒手。
淑君叹了口气,“吃吧,多吃一点。”他给越宁夹了一些菜。趁着一切尚未开始,他们尚且还能悠闲悠闲,可等吃完这一顿,从这里离开,踏出食为天的门槛,他们两个要面对的,则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更是一场腥风血雨。
梁越宁闷闷地点了一下头,但吃了口菜,食不下咽,心里烦躁的不行。
人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也说恶人自有天收,可瞧瞧那个裴玉,算是恶中之恶。老天是不是没长眼,否则为何这般纵容着,让他一个劲地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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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太行镇,名面上只有淑君和越宁两个人,但其实暗地里,他早已陆陆续续往太行镇中安插了不少人手。
并且,他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他生来浪荡,可也要分场合,分事情,分对象。若是在自己家里,若是在妻主面前,他爱怎么浪就怎么浪,可一旦事关正经事,他便收起自己的浮躁,变得警惕慎重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