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点,姚氏默默起身,拿起了桌上那只小巧的裁纸刀,“请十一爷容婢妾去寝殿略布置一下。”
“去吧。”永瑆点头,爷的手可不能随随便便受伤,万一影响写字的手感可怎么是好?姚氏既然识趣,自然再好不过。
片刻后,姚氏捂着手指头走了出来,屈膝一礼,便去了外室。
永瑆独自进了里头,果然见床榻被掀开了,那月白色的床单上已经是星星点点的红梅印记。
光这点东西自然是不够的,还缺了关键的……
永瑆宽衣解带,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爷的手是用来写字作画的,没想到竟会用来做这种事情!若是叫旁人知道,肯定得笑话死爷!
于是,自给自足,给床单上添上了些白白的东西。
然后,永瑆把床单一股脑揪了下来,扔在一旁,然后穿上裤子,叫了人进来拾掇。
刘昶扫了一眼地上那脏了的床单,忙叫人收了下去,并换上干净的床单。然后低声道:“敢问爷,姚格格是留还是不留?”
永瑆恨不得翻白眼,什么留不留的,没见姚氏在外间衣衫整齐得紧吗?
刘昶自然看见了,忙低声道:“方才福晋身边的陶姑姑来了,她叫奴才提醒您。”
听了这话,永瑆嘴角一勾,“哦?是吗?”
“福晋这会子还没睡吗?”永瑆忙问。
刘昶低声道:“后殿倒是已经熄了灯火了,至于福晋是否已经入睡,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永瑆沉默了片刻,“赐药就没必要了,你们都退下吧。”
“嗻!”
躺在干净的床上,永瑆久久无眠,这会子他小福晋到底入睡了没?
陶卉是自作主张来此,还是月娘的意思?
“爷可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永瑆嘴里咕哝着自言自语。却不知月娘对他的心意,到底有几分。
今夜无眠的,却不止永瑆一人。
盈玥躺在床上翻煎饼般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索性一股脑爬了起来,闪进了神珠小世界。
自打成婚后,永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睡在她寝殿中,因此盈玥很少有机会进小世界。生生都冷落了小阿玖呢。
“主人,你给我带窝丝糖来了吗?”听到声音的阿玖从砗磲贝里钻出一只湿漉漉的小脑袋。
盈玥无语凝噎,你这条蠢鱼,就知道吃!
只得顺手拿了寝殿中唯一的一盘萨其马递了过去,“喏,只有这个。”
阿玖一看是甜食,嗖地便飞了过来,捧着那盘萨其马尾巴甩得像小奶狗。
这幅样子,盈玥看在眼里,也是忍俊不禁,心头的郁闷仿佛也一扫而空了。
阿玖终究还是个孩子,单纯可爱的孩子,总是会叫人心生愉悦欢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