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2)

姚玉容好奇道:“什么怪癖?”

“无缺院里年长一些的前辈们,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红药道:“别的院我不大清楚,但是鹿小满说白虎院的男人……怪癖是太过痴情。”

“痴情?”听见这话,姚玉容一愣,莫名道:“这算什么‘怪癖’?”

“就是,白虎院的男人,都把自己的搭档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啦……但鹿小满说,他哥哥当时评价这种怪癖,说这都是因为懦弱,说白虎院的人,都不敢正视自己,一辈子,都只敢凝视着和自己距离最近的搭档。

他们感受到痛苦之时,摆脱痛苦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物品,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剔除,然后把情绪全部寄托在搭档身上。通过搭档的喜乐,来感受喜乐,通过搭档的悲伤,来感受悲伤。严重之时,简直像是藤蔓缠绕着大树一般,靠着自己的搭档而活。

他们会越来越缺乏安全感。据说白立秋的兄长出月明楼的任务时,随着年纪增长,行事越来越疯狂,平时则绝不能离开自己的搭档——就像没断奶的婴儿不能离开乳娘一样。

他们可以一声不吭以身作盾,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怕,也可以以身作刃,挫骨扬灰也不退半步——最后往往都是自取毁灭。”红药年纪还小,不大能够理解白虎院的生活方式道:“鹿小满说,白立秋的兄长……就是因为自己的搭档牺牲了,一下子,就变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最后……自愿作为‘开锋石’,被无缺院的后辈们在训练中杀掉了。”

这么说,白虎院的怪癖与其说是“痴情”……倒不如说是……某种畸形的执念……?

“而且,大约是因为白虎院的男孩子无论如何都绝不会背弃搭档,”红药补充道:“所以他们的搭档……通常都会被宠坏。因为她们就算做很多很过分的事情,他们也从不在意。”

“啊,那个我也知道!”九春分道:“初九哥跟我说,有一次白虎院的人推门看见自己搭档跟别的男人滚在床上,他看了一下,说了一句‘最近天凉,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就出去了。初九哥说,那时候无缺院都说什么天气太凉白虎院,不忘盖被白虎院。”

听见这话,姚玉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么狠的吗?”

她想起了初次见面时,那个温润文雅的少年,忍不住道:“可是我看……白立秋不像这样的人啊?”

九春分道:“封鸣姐说,学生时期,白虎院是最完美的搭档。不过,毕业之后,他们就会变得越来越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白虎院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她说她姐姐那时认识几个白虎院的搭档,后期经常说受不了白虎院的人,被缠的喘不过气来。”

姚玉容有点意想不到道:“……这么……魔性的吗?”

但她又想了想白立秋那俊秀温和的眉眼,实在很难将他与这样疯狂的传闻联系到一起。

百闻不如一见,最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果然还是需要亲自去判断才行。

第六十六章

“请问,有人在吗?”姚玉容看了看这扇禁闭的房门, 从外表来看, 它看起来和其他任何一个房间的房门都没有任何不同。

这让她有些不确定的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九春分。

接触到她的视线,九春分小声道:“应该没错的, 初九哥说,白虎院就是住这里。”

麒初二站在姚玉容的另一边, 不怎么在意的没说话。而红药在她的侧后方,低声道:“也许不是从这边数的第五间屋子, 而是该从另一边数?”

而芳菲则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看家, 没有跟过来。

就在此时, 屋内响起来的声音, 正是白立秋那温润,平静的语调。

他说:“没有人在。”

姚玉容:“……???”

所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