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来就有过节,积怨颇深,此刻站在仙儿的面前,望雪毫不客气的就把她往后一推,怒喝道:“你在那幸灾乐祸什么呢!?是不是你搞的鬼?”
仙儿猝不及防的被针对着凶了一波,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推的毫无防备朝后一个踉跄,要不是九春分正好扶住她,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了。
她顿时恼怒的瞪向了望雪,愤怒道:“你有病吧!?”
“到底谁有问题?!所有人都被咬了,就你们没事!有问题的是你们吧?!”望雪气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之前可是跟菡菡混在一起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对所有人下药啊?!”
仙儿霎时也炸了:“我没理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菡菡一开始给谁下的药?是给我好不好!?你被咬了也能赖别人?你自己不熏虫怪谁啊!?昨天流烟熏的那么大烟,你们没瞧见??自己在那幸灾乐祸的等着她把屋子烧着,现在吃亏了,还好意思怪别人??”
她这么一说,望雪一噎,顿时理亏了一波。可这时,她旁边的女孩子却跳了出来道:“诶,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好不好。流烟在熏屋子,不代表别人没做什么手脚啊。”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一起看了过去。
只见这人是望雪的朋友,名叫笑笑。姚玉容认得她,在那次的群殴中,她也出场过。
她生的很符合这个名字,脸上有些婴儿肥,白白嫩嫩的,一双月牙眼,微微一弯,嘴角便会出现两个酒窝,看起来便分外甜美。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看起来天真又无辜。
但笑里藏刀也是极为厉害。
“我们本来也没说跟流烟有关系,你们干嘛要把流烟拖下水?怕不是要转移注意哦。我看啊,是心虚了吧?”笑笑哼笑了一声,继续道:“有驱虫的草药,自然也有招虫的草药,流烟熏屋子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在围观,谁知道你有没有趁着那时候,偷偷的在别人房里动些什么手脚?”
“你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仙儿气的脸都红了,但以往能帮她理论的却是菡菡,现在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不善言辞的拢烟。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似乎准备放弃理论纠缠,而直接出手打人,却被九春分一把拽住了。
九春分还是笑眯眯的,但论起笑里藏刀,他一下子就把笑笑压下去了:“你想知道被人动了手脚究竟是什么样子吗?好啊,今天我就可以让你知道。”
笑笑夸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即朝着四周的人喊了起来道:“你们都听到了!他们说要对我们下手呢!大家今天可小心点!”
九春分却略显做作的愣了一下,然后立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惊慌”神色,也跟着叫了起来:“没错!大家都要小心点!我们只是一时气话,万一她们拿着这个当幌子,给你们动手脚,却推倒我们头上,我们可有嘴说不清了!”
笑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们才不会这么做呢!”
九春分也委屈道:“谁知道啊!你们故意激我放狠话,不就是想要这么个话柄吗?万一大家真的出事了,那肯定就觉得是我做的,可万一是别人做的,却想要栽赃嫁祸给我们呢?”
他说着,一扭头朝着自己的搭档拢烟认真道:“拢烟,你小心些啊,今天最好一天都别出门,就在屋子里等我回来,免得你外出一会儿,就有人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
笑笑说不过他,顿时气得跺了跺脚。
她四处张望,正好对上了凤惊蛰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眼睛一亮:“老师,老师,你看啊,九春分他耍无赖!”
凤惊蛰却没理她。
他那目光,是属于围观群众的超然目光,若想拉他下来一起演出闹剧,他才不会答应。
“行了。被虫子咬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缺胳膊断了腿。”他不以为然的冷淡道:“红颜坊的草药课是白上的么?让自己的搭档去找药去。现在,无缺院的另有任务,跟我下山。”
教官的话语是不可违抗的,听见这话,望雪和仙儿相互磨了磨牙,以示凶狠,随即冷哼一声,扭开头去,眼不见为净了。
她们的搭档也离开了她们身边,朝着凤惊蛰走去。
九春分离开前,拍了拍拢烟的肩膀,忧心忡忡的又嘱咐了一句:“别出门啊,拢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