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平复了‘自己在天上飞’带来的本能恐惧后, 席妙妙更有余力去欣赏眼前男友的美貌, 发现这比高空飞行带给她的冲击还深,只能艰难开口:“我……不怕了,你可以抬起头,老低着头对颈椎不好。”

对她心脏也不好。

“没事。”

“真的,你抬头吧,求你了。”

说到求了, 封情只能抬起头,直视前方。

席妙妙立马深深认知到了自己的浅薄与无知──无死角的帅哥,无论哪个角度都帅得心神颤抖, 他一抬头, 绷紧了颈部的肌肉, 锁骨、颈项乃至喉结, 性|感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冷风都动摇不了她为他而灼热跳动的心脏。

“跟我说话,不需要用求的,你跟别人不一样。”

“……好。”

高空上, 席妙妙无处可逃。

即使知道封殊能够稳稳地将自己捞回来,但居(被)安(害)思(妄)危(想)的她,一开始还是会忍不住想象自己一动身, 他失手,自己滚下万里高空, 自由落体的可怕景像。

於是只能缩成小小一团, 窝在他怀里。

但飞了五分钟, 她早就不怕了,却还是选择这个姿势,粘他粘得紧紧的──上神气味也太好闻了吧?这是腹肌还是胸肌?这黑衬衫谁挑的,真薄啊,真好啊真好啊……

嘻嘻。

封殊当然不会让她掉下去,甚至,如果她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他能架起结界,让她在剑上如履平地──剑只是一个媒介,并不是全程只能踩着剑。那除了用巨剑的仙人,也太难受了,更别说有喜用软剑的。

但是……

他不着痕迹地瞄了一下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妙妙,什么也没说。

情人各怀鬼胎。

而在聚龙会所里,一抹正红的身影在高尔夫球车上下来。

“温小姐随时拨打这个电话,上面有定位功能,我们会在二十分钟之内到达你的位置。”

随着温语颔首,高尔夫球车便驶远了。

高级会所里,会员大多不爱跟人解释问题,工作人员也习惯了只执行命令和给予必要的提醒,至於会员这么晚,独自一人在高尔夫球场里想干吗?他们纵然心里好奇,也永远不会问出口。

独自站在人工湖边,温语从小手袋里摸出一瓶驱蚊水,往身边360无死角的疯狂喷射了一遍。

在都市生活了太久,都忘记了郊野的感觉。

她恍然想起,老家每年的夏天,蚊子是杀不完的,没有电蚊拍,灭蚊烟都是稀罕物,只有一家之主的房间会点上一片,她连蚊帐都没有,只能用被子将自己从头盖到脚。即便如此,睡过去之后,总是被咬醒数次。

连绵不绝的痕痒比疼痛还要让人失态,伤自尊。

温语皱眉,瞄一眼手表,希望那两位能有点时间观念。

也许是她的祈祷上达天听了,当她从手表表盘抬起头的时候,入目,便是天上的一个人。

……

她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化了完整的眼妆,眼影上还有淡淡的金粉,她都要伸手去揉了──那是什么?站在剑上?是封殊?抱着个人,那就是妙妙了。虽然知道二人是飞过来的,自己也曾经在包厢里反重力地飘过一回,但跟真正目睹御剑飞行,又是另一回事。

剑上站着的男人,远远看去,一袭黑衬衫牛仔裤,是十足十现代的打扮

是夜,物理学家在温语的脑海里死去又活来。

剑看着远,飞得却快且准,在温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一幕的时候,人已翩然而至,稳稳落地,剑化为无形光粉,消失在空气之中。

高尔夫球场的灯全关了,它又占地极大,真像身处於野外草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席妙妙从封殊身上爬下来,嘟哝:“好黑啊,我都要看不见你们了……”

啪。

一个响指,便架起了笼罩住二人的光圈。

温语:“神说,要有光。”

“可以再撑大一点,不过待会他要下来,就没必要了。”

温语忍不住了:“那个,封哥,能拜托你驱下虫吗?”

封殊点头。

稍一动念,十里来的飞虫肉身粉碎。

听完效果后,席妙妙突发奇想,拍拍他的肩:“封殊,你不去灭虫公司上班真是浪费人才啊!”

封殊赧然一笑,不敢居功:“举手之劳而已。”

表扬完自家大狗狗,席妙妙转头看向好友,她真回家换了一套造型。

一字肩的修身红裙,正红色,这种颜色很容易把本人的脸抢得面无人色,稍不小心,再贵的裙子也像淘宝夜店款,而再天生丽质,素颜或是淡妆都压不住衣裳,而温语向来擅长这类美艳得霸道的穿搭,浓妆红唇大波浪长发,武装到眼睫毛的无懈可击。

如果说,封殊的英俊是透着邪气的,或者说‘天然去雕饰’,那温语人工的痕迹要多上许多,优秀的底子,配上熟练而有品味的上妆风格,美得很有档次。

席妙妙脱口而出:“温语,你今天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