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黑夜中出现窸窣的声音。

冯立豁然惊醒,他倏然掀开帐子,“嗖”的一下如同灵猴一般,一个翻身,鹰爪立即抓向窗口的那个黑影。

瞬间,转眼间对了七八招,高手相斗呼呼生风。冯立蓦地吸气,五指反扣,使了内力猛的往那人肩臂上插下去,那人倒吸一口气,一个溜身从他鹰爪下滑落,向后一个腾空翻身,脚下一点,身子纵向高树,瞬间消失在树叶之中。

“来人!”冯立大喝,侍卫闻声赶来,冯立指着那影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尖着嗓子说:“追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沿街的搜查!快去!”

侍从一听迅速出府寻人,一时间人马四散,沿着街道挨家挨户的搜查起来。

聂缙穿过高墙,回头看侍卫如潮水般涌出,挨家挨户的搜查,侍卫来的极快,他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那冯立用了什么武功,他肩膀上剧痛一阵阵袭来,竟有些眩晕。

他是往公主府的方向回去的,奈何侍卫已经追了过去,他不得已得知退回换了个方向向着河边逃去。

“刺客往那边去了,追!”

他闻声心里大惊,回头时一队侍卫骑着快马狠狠的追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名字了,改为《公主家的小狼狗》,大概因为之前名字太高大上点击一直不好,希望这个点击好点吧。大家千万不要找不到哦!找不到就收藏,切记切记!啵一个(*  ̄3)(e ̄ *)

第16章 喜欢

眩晕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聂缙脚底发软,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蓦地脚下一跌,差点倒在地上,这时,一个手臂蓦地将他一扶,他蓦然抬头,看到那人俊眉修目的是个眼熟的。

“是你!”他吃了一惊。

“走!”那人带着他,迅速的到了河边,这时,河面上一艘画舫划了过来。

太保府侍卫长陈宫骑马追过来,陈宫到了河边翻身下马,明明看到那个可疑的黑影子到了河边,怎的竟不见了?

“喂!那河边的画舫里头,究竟是什么人?!”

这河岸边左右无人,那人难不成能飞了?瞧着这画舫,说不定那黑衣人就钻进画舫里了。

玲珑画舫、灯笼高挂,一个身着锦衣的清秀侍女立在船头,冷傲的瞧了他一眼,斥道:“大胆!竟敢惊驾!”

陈宫一愣,惊驾?

他急忙放下了架子,请教了:“请问姑娘,舫中是哪位贵人?”

“长公主殿下!”侍女清声答道。

陈宫眼珠子一转,长公主殿下倒是的确不好得罪,可是这画舫里头说不定就藏着贼人。

“本官是冯太保府中侍卫长陈宫,今日府中半夜进了刺客,不怕别的,就怕那刺客偷偷摸摸的钻到了长公主的画舫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是好?”

“你好大的胆子,你的意思是我们长公主窝藏贼人?!”侍女斥道。

“本官并非此意,那贼人武功高强,说不定就趁着你等不注意钻了进去,也未可知,我看还是让本官查一查的好!”

“放肆!”侍女看这人在此纠缠不肯走,禁不住恼了,却听到里面软软的声音:“春华,让他查,免得说本宫特意的窝藏刺客,这个罪过本宫可不想妄担!”

陈宫一听里头的声音,慵懒柔媚的,带着几分清傲,必定是长公主无疑了,虽然打扰贵人不大好,但是也好过回去被太保骂的狗血淋头。

既然这位长公主如此通情达理,又怎么能不去看一看?

侍卫长将手一挥,两个人下马随着他进入了画舫。

但见,画舫的厅内传来轻轻的乐声,靡靡之音却勾人心弦,听得人不由得心口一颤。

隔着水晶帘子,厅中八宝琉璃花灯、金丝软毯,一个女子背身而坐,乌髻微斜,身着一袭华丽锦衣,迤逦衣尾铺陈于地仿佛散开的繁花。

女子怀中靠着一个身着白锦长衫的年轻男子,男子未着发簪,长发披陈于身,似醉未醉,又像在撒娇一般。

隔着酒几,对面坐着一个打扮一样的男子,薄锦的白衫、半敞的白皙胸脯,男子斜眉入髻、眼角是时下流行的飞霞妆,手里端着盛着殷红酒液的琉璃盏,带着几分魅惑的看了陈宫一眼。

陈宫看的一呆,这长公主不愧是皇家的人,一个女子两个面首,这样妖媚的男子,便是男人看了心口也是一跳。

“大人看的这般仔细,莫非觉得本宫的面首也长得像刺客?”女子冷不丁开口,隐隐带着不悦。

陈宫急忙垂了头,连声道吧“不敢。”这时,别处搜索的两个侍卫过来,对着他摇摇头。

陈宫疑惑的皱了皱眉头,道了声打扰,赶紧的退了下去。

他立在河边,瞧着那河面宽广,难不成刺客泅水走了?禁不住一阵懊恼,只得带着人无功而返。

“他们走了。”春华进来,“殿下何必让他们查,没得污了咱们的画舫,难不成咱们还怕他们不成?”

“倘若不查,倒显得本宫可疑,索性让他看个清楚,才好跟冯立回禀。”昭和蹙眉看着怀中男子,对酒几对面的人说,“楚离,你不是粗通医术吗?瞧瞧他到底怎么了。”

楚离见长公主毫无顾忌的将那人抱在怀中,心里一阵酸涩,垂了头过来瞧聂缙的状况。

他在家读书时对医术很有兴趣,正好一个族叔乃是名医,因此向族叔学了些皮毛,便是这些皮毛,也比一般的大夫强太多。

聂缙肩头的伤口已经包扎,但是入仓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楚离把了脉,又翻开聂缙的眼皮瞧了瞧,摇头道:“无妨,他不过是中了让人神志不清的麻药,一个时辰之后应该就能清醒。”

“辛苦你了。今晚你就在隔壁休息吧。”昭和吩咐。

楚离低头应了,落寞的出了小厅,回头时,看到昭和将男子放在软毯上,拿了一件丝绒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这一幕让他的心脏被敲了一锤似的,难受的紧。

画舫向河边缓缓划去,这样宁静的夜晚,伴着河水哗哗的声音,仿佛有着特殊的助眠作用。

当天边第一道金芒照进船舱时,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胸口沉沉的被压得难受,不由自主的看过去,乌黑的长发如同黑墨一般流淌在他的胸前,她侧着脸伏在他的胸口,乌黑浓密的睫毛仿佛蝶翼般轻扇,小巧的鼻子,泛着红霞的俏脸儿,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长久的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