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回河湾村的路上,已经是夏末了,这马上就要秋收了,今年的庄家都长得不错,所以这人们的精神状态也都很好。
还有自己家的两个作坊,用了村里不少人,这家家户户都有了来钱的路子,自然是都腰板直了。
刚到家就看玄文涛和玄安睿在会客厅说话呢,自己也没多言语,抱着胖胖在边上坐着玩,也顺便听听两人说啥。
玄安睿皱着眉头:“爹,你说这四叔也是的,啥都往家里哗啦,这中午的菜都拿碗装了,偷着让五郎往家里拿,我说了几次都没用,也不能真的就不用他了?”
玄文涛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这样,可是真的上房的人一个不用,村里人该说闲话了,那也没多少东西,随他拿吧,小心点别让他拿了重要的东西就行。”
“只能这样了,好在根雕坊这边没啥偷的。”
“哎这事别说了,也不是大事,这要是说出去了,村里人弄不好还得说三道四的,咱们家现在有钱了,这仇富的人也不是没有,这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知道了爹,也是上房过的确实不好了,要不然祖父知道了也不能让,他要脸面呢。”
玄妙儿在边上听着忍不住接话:“爹,大哥,这事估计祖父不知道,四叔这东西是拿回去给四婶和三两五郎吃吧,这事要是让外人与祖父说一次,估计就解决了。”
玄安睿笑了:“还是妙儿聪明。”
玄文涛皱了皱眉头:“这事说了你祖父又要上火了,哎!”
“爹,要不不说了吧……”玄妙儿看着自己的爹难心,自己也有些犹豫了,自己对上房是不是有时候太绝了,自己做什么都有些复仇的感觉,不过上房确实欠着玄妙儿一条命,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妙儿,爹不是这个意思,爹只是叹息你祖父为何会过成这样了,好了不说了,你们玩吧,我和你娘去说这事,你们就别管了。”玄文涛出去了。
玄安睿叹了口气:“妙儿,你别担心,爹是个拎得清的人。”
“哥我只是看着爹伤心,心里难受,毕竟祖父是亲的。”玄妙儿也跟着叹气。
“是呀,谁让咱们还有个亲祖父呢。”玄安睿从定了婚事之后,明显的长大了,并且现在也是老板了,这说话办事的也都成熟了。
“这事啊,扯不断理还乱。”玄妙儿想起前世听谁说过的那句话,家是最不能讲道理的地方,的确,他们能怎么对玄老爷子那边?打骂断亲都不能,就算是没有玄老爷子了,马氏是继母,也不能完全不管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