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装作没听见,匆匆扒了两口饭就说饱了,还下了膳桌。
“臣妾去瞧瞧子珺。”
说完后就转身走了。
嘉元帝见她水红色的披帛曳地,再见她步伐迈的急切,就开口了。
“等等。”
阿蔓果真停住了脚步,侧头看,满脸都是疑惑。
嘉元帝放下手里的筷子,朝她走了过去,亲自蹲下拾起曳地的半截披帛,而后站到她面前将披帛调整好,拍了拍阿蔓的肩。
“好了,去吧。”
阿蔓如梦方醒,提起裙裾,逃似的离开了。但是直到到了偏殿,瞧到了正咧着嘴笑的子珺,跳着的心都平静不下来。
阿蔓不知道,她的脸颊,现如今晕红的就像盛开的桃花一般。阿蔓抱起子珺,心不在焉的逗弄着孩子,脑海里却还是在回想着刚才陛下蹲在她裙边的画面。
怪不得古人常说拜倒在石榴裙边。
就这么发着呆,连子珺张牙舞爪都没注意到,一不小心脖子上就让子珺的指甲划了一道。
“嘶”,阿蔓倒吸了一口冷气,旁边的奶娘看了吓的脸色惨白。
阿蔓将子珺交到了奶娘的手里,这才腾出手来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没流血,只是红肿了而已。阿蔓见奶娘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摆摆手,没打算追究,想了想却是吩咐。
“给他剪剪指甲吧。”
说完话后又觉得自己没经验,问了一句。
“可以剪吗?”
奶娘连忙点头。
阿蔓捂着脖子上的红痕回了寝殿,自己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倒是先把伺候的采梓几个给吓得不行。
“奴婢去请太医。”
“不必了,不过是划了一道罢了。”
采梓几个更是惶恐。
“娘娘乃是万金之躯,万一有个好歹,奴婢们就是一死也不能弥补。”
阿蔓轻笑了一声,眉宇间有淡淡的无奈。
“哪里就有这样严重了,好了好了,去将那白玉膏拿来涂些就好了。”
嘉元帝一进来就瞧见殿中乱糟糟的,再走进仔细一瞧,才发现阿蔓脖子上红红的一道,立刻就皱了眉头。
“怎么伤了?”
就势坐在阿蔓边上,凑上前去看她脖子上的伤痕,面上的不悦不管是谁都能瞧出个两分来。吓得殿中所有伺候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阿蔓见这情形,递了手里的白玉膏给陛下。
“陛下帮臣妾擦药吧。”
话里都是撒娇,嘉元帝眉头还是没松开,没再冲这些宫人撒气,却还是说了句话。
“都自己去领罚。”
说完后就不再管她们,而是小心翼翼的开始给阿蔓抹药,一边抹,一边轻轻地吹气。
阿蔓忽然就有些不自在,因为陛下好像已经涂完了药,但还在吹气,且移到了她耳边,阿蔓忍不住颤了一下,随即就要起身。谁知却被拉住了,反被陛下面对面的搂在了怀里。
“抬起头来,我瞧瞧好了没?还疼不疼?”
嘉元帝声音带着一丝的喑哑。
阿蔓本能的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死也不抬头,将头埋到了陛下的胸膛里。
“好了,一点也不疼了。”
隔着衣服,声音有些闷闷的。
嘉元帝却被胸前隔着衣裳传来的热气给撩的心猿意马,抱着阿蔓站起来,就好像抱着孩子似的。
腾空而起的阿蔓吓了一大跳。
“陛下,您做什么?”
嘉元帝轻笑了一声。
“你看,这不就看到了?”
说完后颠了颠怀里的人。
阿蔓恨恨的捶了一下陛下的背。
嘉元帝才不惧她这点挠痒痒似的捶打,将她放到了圈椅上,自己俯身蹲下,双手拉住阿蔓的的手,十指紧握的姿势,牢牢地将人扣住,仰头看着阿蔓。
“阿蔓,宝贝儿,宝宝。”
阿蔓被这一连串的称呼给羞红了脸,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