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你看,你能不能用手把那太师椅碾碎了将人弄出来?”

话刚刚说完,苏阮突觉自己还攥着陆朝宗的手,赶紧面红耳赤的将人给放开了。

温香软玉一去,陆朝宗便恍觉掌心一空,他下意识的攥了攥手,然后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两颗花中花来。

“皇叔,唔唔……皇叔……”小皇帝艰难的昂起自己的小脑袋,小嘴瘪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陆朝宗上前,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小皇帝呜呜咽咽的蹬腿,脸上涕泗横流,一张白嫩小脸涨的通红。而在小皇帝身旁的苏惠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抱着太师椅半曲着身子,小腿哆哆嗦嗦的显然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蠢货。”陆朝宗启唇,慢吞吞的吐出这两个字。

苏阮站在一旁,面色涨红,却不敢反驳。

苏致雅扭头,清俊的面容上隐现笑意。

只平梅一脸的焦灼,显然是吓得不轻。

“拿湿巾帕和短匕首来。”陆朝宗开口。

“是。”平梅急急应了,赶紧让人去准备。

两个圆脑袋哀嚎的厉害,陆朝宗直接横眼道:“闭嘴。”

说完,他把手里的花中花递给苏阮,然后伸手往那两个圆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

小皇帝是知道陆朝宗脾性的,所以当即就止住了嚎哭。苏惠德见小皇帝不哭了,也立刻止了眼泪珠子。

平梅捧着东西过来了,陆朝宗伸手拿过那湿毛巾搭在两人的脑袋上,然后让苏阮把毛巾塞到圆洞里贴上肌肤。

苏阮小心翼翼的照做完,就看到陆朝宗手起刀落,直接把那两张太师椅给劈开了。

有湿巾帕垫着,小皇帝和苏惠德没有什么事,就是脖子被勒的久了,留了半圈红印子。

“呜呜呜……皇叔……”小皇帝迈着两条小短腿扑过去就要找陆朝宗,被他嫌恶的点着脑袋给推开了。

苏阮见小皇帝哭的可怜,赶紧把人给抱到了怀里。

苏惠德也凑过来,两个脑袋钻在苏阮怀里,哭的惊天动地。

苏阮手忙脚乱的安抚着,一会子给这个擦眼泪,一会子又要哄哄那个。

陆朝宗随手拿过桌子上头的一盘奶酥端到小皇帝面前,语气散漫道:“吃不吃?”

小皇帝瘪嘴,伸手抓了一个塞进嘴里。苏惠德见状,赶紧也抓了一个塞进嘴里。

陆朝宗把那奶酥往不远处的茶案上一放,两个小东西便颠颠的跟过去了。

苏阮得了清净,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看着自己被糟蹋的裙衫,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绣帕擦了擦。

“阿阮,回去换件裙衫吧。”苏致雅上前道:“这处有我照料着呢。”

“嗯。”苏阮原本就对于自己这副狼狈模样有些难堪,听到苏致雅的话后赶紧点了点头。

陆朝宗端坐在首位上,瞧见苏阮那头也不回出了主屋大门的纤细身影,手里的那对花中花盘的“嘎吱”作响。

苏致雅上前,与陆朝宗拱手道:“王爷,臣……”

陆朝宗抬手,打断苏致雅的话,“本王瞧那院中的香杏不错,去看看。”

说罢话,陆朝宗径直便出了侧院,往主院走去。

苏致雅挺身,转头看了一眼那还抱着奶酥在啃食的小皇帝和苏惠德,不自禁的轻笑了笑。

这三月的香杏都过了许久,只剩下一些秃叶子,那摄政王也不知是要去看哪朵香杏。

主院主屋内,苏阮这朵香杏正在换衣裳,她站在彩绘纱屏后,轻手轻脚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裙衫,换上一套软夹袍。

天色渐冷,这是平梅早就给苏阮晒好挂在木施上的,她今日刚巧瞧见便换上了。

只是这软夹袍是去年的旧衣,今年的苏阮身量拔高了一些,身型也略微丰满,穿上便有些显小了,特别是衣襟胸前处,紧绷绷的很。

苏阮站在梳妆台前照了又照,总是觉得有些怪异。

“瞧什么?”陆朝宗伸手撩开珠帘,缓步走到苏阮身后。

身型高大的陆朝宗与苏阮只差半寸的距离,苏阮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后背处的暖意。

透过面前的花棱镜看到陆朝宗那张俊美面容,苏阮下意识的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发髻。

刚才她走的急了,发髻都有些散落,这会子软绵绵的搭在耳后,无端的透出一股慵懒温顺之感。

苏阮动了动眉眼,那双柳媚眼轻勾,与花棱镜中的陆朝宗对上视线。

模糊的花棱镜并不能照出陆朝宗的全貌,但苏阮只瞧着他这副模糊模样,便觉有些面燥。

苏阮觉得,自从那茅草屋回来之后,她这病日渐加重,怕是好不了了。

心口处暖融融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苏阮伸手捂住心口,白嫩的手指搭在嫩绿色的缎面软夹袄上,更显莹玉。

陆朝宗低头,看了一眼苏阮的手,眸色渐深。

他的这朵娇杏真是长势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