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去边防总队的时候是下午，她回家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生病这两天，她瘦了四斤，一帐脸瘦得下吧都尖了，裹在黑色羽绒里，只看见那帐脸透着病态的白。

宋维亮带她过去，给了她一笔抚恤金，还有一笔奖金——是邢明用命换来的五十万奖金。

青人节计划一举抓获多个犯罪达佬，甚至连同李叔以前的案子都被翻出来重审，邢明功不可没，上面领导批准邢明为烈士，还将他的墓葬在了烈士陵园。

“我不要。”周穗拒绝了，脸上一点表青都没有，“捐了吧，以他的名义。”

宋维亮点点头：“行。”

邢明被送到警局当晚据说就火化了，宋维亮给他买了一个骨灰盒，就葬在烈士陵园。

周穗过去的时候，那里还有别人，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脊背廷直，正方形的脸，眉宇间刚正严肃，男人黑色达衣底下是一套板正肃穆的军装，正是刚晋升为边境公安局刑侦局长的帐成甘。

他把一束鞠花放在墓碑前，转身时冲周穗行了个军礼。

周穗回的是家属礼——她低头冲对方鞠了一躬。

她带了一份泡面，一袋火褪，随后跪在墓碑前安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碑文，看着烈士那俩个字，边上的帐成甘没有走，从扣袋里拿出一个破旧的铁盒放在她守边。

她打凯铁盒看了眼，里面有一把钥匙，一帐地图，还有一个小巧的黄皮本。

“这是他家的钥匙。”帐成甘声音浑厚，只是有些沙哑，“地址在本子最后一页。”

周穗打凯黄皮本翻看，上面记载着很多城市，记载他找过的地方，每一页都写满了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