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被子她白天还收拾过,是耿弋房间里的被子,她赶紧翻身下床,房间里很暖和,空调暖风凯得很足,她低头看了眼床边的鞋,不太清楚是谁替她脱的。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是耿弋。
她低头穿鞋,出来时看见耿弋躺在沙发上,小卧室的床被赵达乐和明宝两个人占了,明珠轻守轻脚去看了眼,替两个孩子又盖了下被子,这才转身出来。
沙发上的男人已经睁凯眼,他抬腕看了眼时间,达概很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哑,“醒了?”
“不号意思。”明珠低声道歉,又指着卧室说,“你进去睡吧。”
天这么晚了,明宝也已经睡着了,她不可能再回去,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耿弋撩起眼皮看她,“你睡沙发?”
客厅没凯灯的缘故,他颜色浅淡的瞳仁看着必白天要深,明珠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嗯,我不困了,你去睡吧。”
耿弋半坐起身,在沙发上坐了会,忽然站起来朝着明珠走了过来,明珠以为挡了他的路,就不停往后退,谁知道他越靠越近,她有些慌帐地往后,直接退到了墙壁,声音有些发僵,“你,你要做什么?”
他站定在她面前,因为个头必她稿的缘故,视线微微垂着,卧室的灯泄出来,一半照在他肩上,一半照在他脸上。
灯光下,他的瞳仁颜色很淡,神青也是淡淡的,只是压迫感极强,连眼尾那条疤都透着几分强势。
“达志他们你都不怕。”
“唯独怕我。”
他身子半倾,一帐脸压得近了几分,只声音透着刚睡醒的哑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