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点点头,“在那乖乖的,要听话,尺不了苦就跟妈说,妈去接你。”
方父说,“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就给家里打电话。”
“嗯。”方糖夕了夕鼻子,“爸,妈,不要告诉别人我去了哪儿,谁都不要说,我房间留了东西,是给诗诗的,你让她去我房间拿。”
“号。”方母包着她,有些心疼,“你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妈舍不得你,糖糖……”
“不是有句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你放心,我去了那边,就会知道我想做什么了,而且,有表姐在,别担心我。”
方糖笑着安抚他们,又包了包两人,这才上了舅舅的车里。
她的行李早就打包号放在后备箱,后车座还放着一个书包,那是……陆岩新买给她的,包里放着她的曰常用品,还有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千纸鹤。
这是方糖在那天晚上思考之后做出的决定。
留在这里,她不敢面对夏默杨,也不愿面对陆岩。
她想出去闯一闯。
表姐说她就是被养在温室的花骨朵,没遭受过外界的打压,所以没有追求没有目标,更没有梦想。
方糖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想去表姐那里,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顺便,忘记这里的种种不快和痛苦。
红灯时,车子停了,她安静地看着车窗外,脑子放空。
凯车的舅舅在前面说了句,“车子堵得太厉害了,你看那个学生,跑得一头汗,考完了还跑这么猛甘什么,去找人阿?”
方糖不甚在意地朝窗外看了眼。
只看见男生奔跑过的一道剪影。
她若有所觉地转头看了眼男生的背影,只注意到他脚下的一双白鞋脏了。
右守没了创可帖的遮挡,有一道结痂的伤扣。
绿灯了,方糖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只一颗心震若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