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横,冷哼一声,“我们走。”
回到县衙,一听到这个消息,郡守魏天林气的茶杯差点没端住,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这纳兰家的人怎敢如此肆意妄为,连官府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大人,那个管家还说了……”
“他说什么了?”魏天林不敢相信,这家人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字眼。
“他们说,大人要是想还吴大儒一个公道,最好还是先派人手去把长逸公子找到,不然他们明天就要拆了天星馆。”
“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
拿他官府的人当什么了,陪纳兰小儿捉迷藏的下人吗?
魏天林思来想去,觉得纳兰家的人太过强势,当下决定:“明天一早带上一干人马,把府衙里所有的人都叫上,老子就不相信治不了一个纳兰小儿。”
“是!”衙差应声退下。
……
一夜过去了,一晚上,刘二狗都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他痛啊。
票子没捞着,还差点把老命给搭进去。
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他恨啊,可是又拿纳兰长逸没辙。这臭小子实在是太机灵了,整晚他一个人睡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着,刘二狗几次叫刘二娘过去试探试探,都无功而返,反倒又被整治了一番。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敢打这个孩子的注意了。
纳兰长逸醒来的时候,刘二娘正迷迷糊糊的倒在刘二狗的身边,看来这个刘二狗一夜都不能安稳,毕竟他们现在穷到揭不开锅,半夜也找不到郎中为他看伤,他们也没钱看伤,只能强忍着。
而刘二娘经过一夜的休息,脑袋上的包还是没有消下去,膝盖也是越来越痛,骨头盖里面的淤血不能清,还不知道这条腿能不能治得好了。
就怕真的治好了,以后还要留下病根,她这辈子也就折在这一次了。
可是纳兰长逸觉得,谁叫他们不安好心的,这样的坏蛋就应该接受惩治。
天亮的时候他醒了,揉了揉眼睛,来到了刘二狗面前。
“天都亮了,那个去送信的叔叔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吓跑了?”
刘二娘也被惊醒了,这才发现天都亮了,杨小白竟然还没回来。
而熬过了一个晚上的疼痛,刘二狗躺在那里,只能哎哎的叫唤着,可见他伤的有多重,刘二娘都不敢碰他了。
见他们这样的状态,纳兰长逸再也不怕他们对自己有想法了,所幸也随意的跟刘二娘聊了起来。
“这里到我家的路是不是很远?”
刘二娘思考着,回想起大概的路线来,从这里到街道上,不过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
“应该不是很远吧,再等等。”
“嗯,一夜未归,我娘肯定要担心我的,你们最好祈祷他快点回来,不然,我就把你们交到官府去。”
刘二娘伤心痛苦了一夜,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白干一票的事实,现在又听说要将他们交到官府。本来就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是再把他们交给官府,他们还怎么活啊?
“哎哟,小弟弟,你可别把我们送官啊,你看你现在没有受伤,人也没有大碍,二娘还为你做了糯米丸子,看在我们已经这么惨并且诚心悔改的份上,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哼,你们是活该的,不过,那个丑丑的叔叔真的靠谱吗?他不会丢下你们,自己跑路吧?”面对刘二娘的哀求,纳兰长逸只想到,那个杨小白信不信的住?
“这……”
刘二娘看了刘二狗一眼,心底没底了。
杨小白带着纳兰长逸的信,找到了梨花街燕子巷的纳兰府,一看如此气派的大宅子,他惊呆了。
顿时什么伤,什么痛,统统抛到了脑后。
“奶奶的,这么大的宅子!”看来这臭小子说的话不假,他家真的有金珠子!
连续走了一夜的夜路,杨小白的腿别说有多软了,肚子也饿,身上又痛,脑门还晕,想到自己一颗大门牙也被打掉了,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明明他们是想要大干一票啊,可现在他们几个都成什么样了?被人伤成这样还要为人送信!真的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小子!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一个五岁的小毛孩所赐!
看到眼前这幢气派的宅院,杨小白再次心生歹意,心下一横,不论如何,这笔账他也要讨回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