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侧妃想着,心里就郁结难舒,嘴角轻勾,笑的无害,“贵妃娘娘的寿辰就快要到了呢,当初王妃没能送成琉璃,这会子还是打算忍痛割爱吗?”
王妃听了脸就沉了下来,辛若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就是王妃那一辈人的纠葛,王爷爱的是贵妃娘娘,卢侧妃明知道王妃喜欢琉璃,偏提忍痛割爱,是成心的气王妃呢。
辛若扶着王妃的手臂笑道,“除了琉璃,不是还有许多东西可以送吗,那几件琉璃是相公送给母妃的一番心意。
母妃转送岂不是伤了相公一番心血,再说了当年既是没送成,或许就是天意呢,人岂能逆天?”
王妃淡淡的笑着,“那几件琉璃是你和羽儿特地寻回来给母妃的寿礼,母妃怎么会转送呢。”
卢侧妃气的直扭帕子,她那何不了她,总有人替她收拾回来。
卢侧妃想着就去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在看向王妃时,笑意收敛了三分。
“如今福宁王府可不比寻常,你多跟贵妃说说,让她帮着劝劝皇上,铁匣子可是祖宗传下来,到你这一辈丢了,回头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辛若听得直无语,这老夫人的脸皮拿铁钻估计都钻不透了,怎么就是王妃弄丢了,她这黑白颠倒的能力真是……
够无耻的,辛若巴巴的瞅着王妃,一副老夫人太过残忍的样子。
“大哥不是在祠堂跪了半个多月了么,难不成老祖宗还没原谅大哥,老夫人这意思是要大哥再去跪几天?大哥身子才好呢,要再跪上半个月哪里吃的消啊。”
老夫人脸一哏,卢侧妃气的直握拳,再逼迫王妃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那边冰娴郡主的脸更是沉的厉害,最近朝堂上为了铁匣子的事可是争执不休。
昨儿回宁王府,父王还训斥了她一顿,这会子听辛若这么说,脸色能好的了才怪。
就听王妃道,“老祖宗怎么想的我不知道,铁匣子可是羽儿找回来的,只要没在羽儿手里头弄丢,我就有脸去见他们,本妃问心无愧。”
说完,就转了身,留下她们在门口直跺脚,辛若回头就瞅到老夫人阴翳的脸色,还有伏老夫人晦暗莫名的眼神。
这一日一早,辛若起床正梳妆,着了一身粉色镶金边薄纱裙。
墨兰给她挽了个堕马髻,戴着孔雀羽银发簪,墨兰左右瞧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随手拿着首饰盒里的首饰对着发髻比对着。
辛若瞅着镜子,头左摆摆右摆摆,“就这样吧,戴上许多沉的慌。”
墨兰听了就放下手里的金钗,又瞅了瞅辛若的发髻,总是觉得别扭的很。
突然眼睛一亮,急道,“奴婢知道缺了点什么,上回少奶奶生辰那日,王妃不是送了跟簪子给少奶奶么,那个今儿戴正合适呢。”
说着,就往辛若左边饶,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梨花木的小饰盒,赶紧的打开。
没办法,少奶奶一旦离了梳妆台,她再想戴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是才一打开,眼睛就睁大了,簪子呢,墨兰左右翻开了一下,脸就阴云密布了,举着空盒子对着辛若,“少奶奶,芝兰珠的簪子不见了。”
辛若听得一愣,怎么会不见了呢,忙示意墨兰在梳妆台四下找。
这可是王妃送她的生辰礼物,平日都不大舍得戴,就怕自己马虎粗心给弄丢了。
墨兰正找着,外面紫兰进屋,见墨兰将桌子翻得乱七八糟,眉头小蹙,好奇的问道,“找什么呢?看把桌子弄的。”
墨兰听了直抬头,“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帮少奶奶找芝兰珠的簪子,少奶奶的簪子丢了。”
紫兰一听,忙将手里的盆放到架子上。
大步迈过来,瞅着空空的盒子,眉头蹙起,“怎么会丢呢,前儿个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呢,昨儿少奶奶也没戴啊。”
辛若站在一旁,眉头就凝了起来,前儿晚上沐浴前确实是紫兰伺候的,她也瞧见她将簪子放进了盒子里。
这会子不见了,那不是意味着屋子里进了贼,能进屋子的不过几个人。
墨兰紫兰南儿北儿她都信任,她们也都知道她珍惜这簪子,不会伸手的,可谁进了屋,“昨儿有谁进过屋?”
墨兰听了回头看着辛若,她知道辛若问的是除了她们几个外有谁进来过。
略微思岑了一下,摇头道,“就奴婢几个,这屋子没有谁敢随意进来。”
辛若这下可真是没有头绪了,气闷闷的瞅着眼前的空盒子。
墨兰紫兰一早上都在帮辛若找簪子,没差点将屋子给翻过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