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找了几个月还不及紫兰二两银子来的管用。
上回出门之前,王爷明说要是找不回铁匣子就让老夫人一直待在佛堂的,不知道这会子还在不在里面。
还有那据说很疼她相公的伏老夫人,还有五老爷六老爷。
辛若还未回去,就仿佛瞧见了王妃屋子里济济一堂的场景,你一句我一句,一准让人头疼。
希望那五太太六太太别跟三太太她们似的难以相处才好,她要求不高。
不求她们喜欢她,无视她都成,只要别有事没事找她麻烦就成了。
两天后,辛若特地起了个大早,天才麻麻亮,马车便上路了。
没了上回顾忌他腿,早上又更是没什么人,所以马车行驶的很快。
约莫着早上十点钟的样子,辛若便立在了王府的大门口。
因为回来的时间没人知道,所以守门的人都睁圆了眼睛,就要进去禀告。
辛若忙叫他们不要出声,准备给王妃一个特大的惊喜。
那几个小厮被辛若弄得一懵,还是很乖巧的应了,总觉得少奶奶跟出门前不大一样了,眉飞色舞的。
展墨羽什么都随辛若,她爱怎么样便怎么样。
只是回了王府就不像外面那么随意了,展墨羽由着岚冰抱下马车坐上轮椅。
辛若瞧着真是别扭极了,原先是俯视,后来是仰视到现在又是俯视,变换太大了。
不过她也知道府里不少人都不希望他站起来,那就随了他们的意。
这府里也该好好清清了,这回她不会手软了。
不会念及她们是长辈而退让,现在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势力,查起事来更是方便了。
即便是皇宫又如何,他们势必是要找出当年害他的凶手。
辛若走在展墨羽身侧,岚冰推着他往前头走,后头跟着门口处的小厮,很可爱呢。
见了哪个就示意他们不要伸张,一路惹得不少人抓耳挠腮。
不知道是做什么,想着既是不准说话,那要是说了,没准二少爷就砸人了呢,忙紧闭了嘴,小意的瞅着。
辛若瞧了就想笑,不论他外出多久,在王府里的影响力丝毫未变啊。
王妃屋里,果然是济济一堂,只是气氛不大好,首座上坐着两个老夫人呢。
孟老夫人和伏老夫人,王妃倒是坐在了下首,其余太太们挨次的坐着,说话的是三太太,声音一抽一噎着。
“我苦命的筝儿啊,好不容易议了永宁侯世子这门亲,结果因为王府没能给她一份体面地陪嫁,让她到侯府里失了脸面……”
哭哭嚎嚎半天,也没人接话,倒是四太太听不下去了,扯了扯帕子。
却是没有站起来将帕子递给三太太,直接道,“三嫂莫要哭了,永宁侯不是抬了近两百抬的嫁妆来吗。
这些都是跟着流筝到永宁侯府去的,不少了,怎么会失了王府的体面呢?”
三太太听了脸一沉,“四弟妹富庶,不知道小门小户的难处,西府的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几百亩田和三间铺子。
成儿也有快有十七了,他的亲事可还没议呢,永宁侯抬来的聘礼若是全跟了去,成儿到时候拿什么娶亲?”
四太太嘴角一丝划过冷笑,西府过成这个样子可不关别人什么事。
要不是她一味的装贤惠装大度,纵容着三老爷胡闹,西府会这样么。
要不是看在福宁王府的面子上,她以为能议上永宁侯这门亲。
不过这回她别想从公中扣去半个铜板了,不然回头宁儿出嫁是不是也该分得一份?
三太太见四太太被驳的哑口无言,更是觉得自己有理了,扯着嗓子哭。
“同样是福宁王府的子孙,暄儿就不说了,他娶的是宁王府的郡主,可羽儿呢,他虽王府的嫡子,可娶的不过是个小庶女。
难道我的筝儿还比不过辛若,这要嫁妆比她的少,说出去,不是让筝儿没脸做人么?”
辛若在外面听着,脸直沉,她人在外面可没招惹她,她还拿她是庶女说事。
她伸手要银子还有理了,辛若冷哼一声,就听王妃哼道,“依着三弟妹的意思,这回又是想要从公中要些什么去。
辛若当初的嫁妆,可是元府给她备的,她亲舅舅也给她送了二十抬来,流筝出嫁是不是也该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