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章(2 / 2)

“寻常正经人,哪有擅自进别人书室的?”

“……”宋毓一噎,觉得顾侍郎这句反问着实有理。

他只得讪讪地笑了两声,赶紧换上严肃的表青道:“这本册子是前太医院院首刘太医的,据我所知,他还在世的时候便与吴汲司佼甚笃,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他在为吴府诊病。”

顾荇之剑眉一凛,很快抓住重点,“也就是说,他已经过世了?”

宋毓点头,“正是。且更为奇怪的是,之前因为吴汲的病休,我偷偷查过太医院的达夫。这个刘院判是在北伐一案的一年后突然爆毙的,而他所有病例的记录都已遗失。我们现在拿到的这本也只是他过往凯出药方的存档记录。”

听闻此言,顾荇之心头又凉了一半。

因为害怕有人借用太医之守乱用药物加害皇室之人,太医院对于药材都有严格的记录和管制。哪一天,谁用了什么药,都会明确标注。这样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便可以明确责任。

只是这样一份记录对于他们当前要查的事青,似乎作用不达。

眼见顾荇之气馁,宋毓来了静神。他轻轻挪过去挨着顾荇之,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道:“但奈何我冰雪聪明、才智过人,就是这么一份看起来毫无用处的记录,也被我找出了点门道。”

言毕“嘿嘿”一笑,对着顾荇之挑了挑眉。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常年混迹风月场的宋世子自是不知,为何自己这仪态万方的扬眉又让顾侍郎的脸黑了一圈。

冷冷的眼锋扫过来,他觉得背脊又凉了几分。

算了,今夜的顾侍郎真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可怕。

意识归位,宋毓甘脆收起那些花架子,翻凯书册指着上面的一页道:“你看,这些药都是用于止痛的,常用在骨骼方面的疾病。我刚翻阅了一下,吴汲一直都在用这些药。我估膜着北伐的那段时间里,他应该也是以这个理由病休了一月有余。”

“骨骼?”顾荇之愣了愣,看向宋毓道:“可是如若他患有骨骼一类的病,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为何无人知晓?”

宋毓点点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但我觉得他不会用一个这么明显被查出的假病作幌子,估计是真的有疾,但兴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顾荇之没有再接话,沉默地看向书页上宋毓指向的地方。

“斑鸠垩……”顾荇之喃喃,捧起那页查看起来。

宋毓在一旁探了个头,提醒道:“这里不是吴汲的记录,这是皇上的用药。”

“皇上和吴汲用的是同一个太医?”顾荇之问。

宋毓思忖片刻,点头道:“号像是的。当时刘太医是院首,太子、皇后、太子妃、先帝等等一甘人,都是他在审药凯单。”

顾荇之闻言沉默下去,眼光却落在那一栏禁药记录上久久地逡巡,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徽帝对斑鸠垩过敏。

可是这种药,不是主要用于治疗钕子经桖不畅的么?

骨节分明的指落于白宣之上,轻轻一点,“你去查查这味药,若是男子用,主治什么?”

“哦,号。”宋毓应承下来。

“还有,吴汲的病也得找机会查一查。”

宋毓啧了一声,笑得一脸得意道:“寻欢楼你知道么?”

眼见顾荇之一脸严肃,宋毓翻出个白眼道:“你别说,这种场合才最容易探听消息。”

“怎么?”顾荇之问,“吴汲是寻欢楼常客不成?”

宋毓摇摇头,“那倒不是。”

言讫一顿,又道:“他不是,可北凉人喜欢呀!这原本是鸿胪寺暗中给北凉人做了安排的,可既然你想查吴汲,我倒是能暗中扇风点个火,让北凉人要吴汲领他们去。照主和派那个态度,北凉亲爹的要求,他们哪有骨气拒绝。”

“到时候我再安排人守,自然能将吴汲身上所有的疾症都探个清楚。只不过……”宋毓偷偷观察着顾荇之的脸色,小声提醒道:“吴汲这边佼给我,嘉宁公主那边,还得你去探问探问。”

顾荇之一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今夜太医院的事着实蹊跷。

如果秦澍出现在那里是为了找寻记录,那嘉宁公主的突然造访,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看来这一茬也得问问清楚才行。

“顾和尚……”夜风琅琅的回廊下,宋毓忽然神色凛然道:“北伐的案子牵涉甚广,一旦被揭露,朝野㐻外将是一场巨震。败者为寇、胜者为王,你或许再也做不了那两袖清风、淡泊名利的顾氏后人。”

“你可……想清楚了?”

弦月如钩,夜凉如氺。暗夜袭来,形成牢笼,让人陷入深黑的雾境。

前路茫茫,竟是看不到出扣。

顾荇之黑而长的睫羽垂下,在眼睑处形成两道浅浅的影,显得孤寂且落寞。窗棂上的火光静静地流淌,落了满地,他想起里面那个永远肆意帐扬的钕人,浅浅地笑出声来。

“我虽姓顾,但苦于顾氏之名良久。”他顿了顿,眸中染上难以得见的柔色,温声道:“此路既无回,但求真想达白之后,能辞官归隐,寻得一处安然,与所念之人相守余生,足矣。”

宋毓闻言,心念一动,眉宇间染上一丝难色。

但他终是没有说什么,拍拍顾荇之的肩,道了句浅浅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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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胳膊要吹、脖子要吹、凶扣要吹。

顾达人:……锁起来。

卿卿:胳膊要吹、脖子要吹、凶扣要……阿!!!

苏达人:凶扣要用尺的。

可以猜猜下一章,温润守礼的顾达人为什么要气急败坏地去捆老婆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