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正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呢,那个太后还要我和那个残忍的白毛皇帝生孩子,有病!”一提到离开,顾璃已经抛开了心中的纠结,嘟着嘴不满的骂道。
她又不是专程来给人家生孩子的,能不气嘛。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慕容恪欣喜若狂,突然弯身抱起她站起来欢悦的旋转,冷魅爽朗的笑声从外面远远都能听到。
“咯咯……哈哈……你放我下来啦……”顾璃也开心的随他而笑,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坚硬的肩头……
鸢扉殿外面,一个落寞哀伤的身影冷冷站在那里,拳头因为眼前看到的一幕而不自觉的握紧。
仿佛,那个清脆的笑声是他的璃儿所发出的。仿佛那张笑脸就是他的璃儿,此刻正与别的男人欢笑作乐。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他也不知道,走到这里来又不想进去。结果看到了这一幕,他以为他的心已经随着璃儿的离去而冰封,不再有任何感觉。然而,刚才见到里面那个叫古璃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开心大笑时,他的心又是那么的疼。
不!她不是璃儿,他的璃儿已经回家了,为了回家,她甘愿伤害他,临死前还说从来没有爱过他。
月妃等人出宫时才告诉他真相,说是她早就计划好了那天离开。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他的存在。
璃儿,你怎能如此自私?朕想恨你,恨不起来。对你只有无尽的想念。
再看里面含情脉脉的两人,他淡淡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转身留下欣长惆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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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府,辣椒风风火火的闯进书房。书房里的张远正在看公文,突然大门被踢开来。他很不悦的拍桌而起。
“辣椒,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许随便进书房来打扰我吗?!”
辣椒几个箭步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跟前,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怒火冲冲的道,“说!那个进府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让她住下了?!”
刚才她刚从外面回来,突然就碰到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跟她叫板。她就出去了一天,他就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她只是我远房表妹,来皇城玩几日,我能不让她住下嘛。”张远耐住性子跟她解释,突然发觉被这个女人揪着审问还真是伤了他的大男人尊严。
“表妹?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是你未婚妻?!说,你没有!”这就是她火大的原因,她竟然不知道他还有未婚妻。
听到她如此不可理喻,张远当下火了,狠狠甩开了她的手。拿出了一个七尺男儿该有的威严,背过身去冷冷道,“我的事你无权过问,我可以让你在府里胡闹,在我面前不容许你这么放肆!”
“你!”辣椒心凉加愤怒,当下无言以对。
她的确无权过问他的事,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她死皮赖脸的赖在校尉府罢了。
“是,我是无权过问你的事。张大人,我听说六皇爷回来了,这些日子打扰了,以后不会了。”她辣椒拿得起放得下,不需要委屈自己。
说完,决然的转身闪出了书房。
“辣椒!”听到她那样说,张远的心猛地一震,赶紧追了出去。
刚跑出门外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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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要去哪?”
张远停下来粗略的打量了下眼前这个艳丽的女人,他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表妹了。
前几日,姨娘特地来信拜托他好好照顾,他才答应的,反正府里这么大,也不缺她一个。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自作主张,竟然将儿时父母一时失言而定下的那可笑的娃娃亲大肆宣扬。
“有事出去一趟。”张远冷冷推开她,利落的利用轻功飞上屋檐。等他追出去,已经见不到辣椒的人影。
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该死!竟然因为一时之气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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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凤鸣宫里,雪花飘飞,璀璨的绿光挂在满庭院的花枝.树枝上。
石桌旁,一身金丝锦缎的慕容晨坐在那里独自饮着杯中酒,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
抬头望着这风花雪月的场景,脑中一遍遍闪过的都是他们的曾经。
她曾说过喜欢六月飞雪,那一次他专门为她准备的没有看到,于是他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亲自点亮凤鸣宫的宫灯,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这首词此时正好贴贴切切的代表他的心境。
璃儿,我好想你。即使折了一千只/一万只千纸鹤你都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真希望有天你能跳出来骂我幼稚。没有你,再也无法入睡。害怕会梦到你,然后一觉醒来又是幻象……
满心的惆怅望着上空飘落下来的雪白花瓣。
前些日子他已经命人把这凤鸣宫载满了梅花。梅花坚韧不拔,越是寒冷就盛开得越娇艳,好像她的性子。
他深知待到寒冬梅花开放时,伊人依旧不在。
这时候,一片落叶缓缓飘到他眼前,他犀利的眸光淡淡一瞥,又继续倒酒喝。
“皇兄,喝酒伤身啊。”慕容恪凭借着绝高的轻功从空中一个翻转旋入,落在离慕容晨不远的地方,打开折扇缓步走来。
慕容晨倒了一杯酒,看似已经醉生梦死,手里的酒杯已经锐利的飞了出去。
慕容恪侧身一动,两指利落的夹住,途中,杯里的酒一滴不露。他轻笑一声,昂头喝尽。
“啊!好酒!皇兄独自一人喝岂不是浪费了。”他走过去,将杯子放下,坐下后才发现原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两个人的杯子。
“你知道我要来?”对于皇兄的料事如神,他早已钦佩过,可是又怎么知道他要来的?
慕容晨不语,继续倒酒,对他举杯,昂头,全部入喉,随后嗤笑,“酒是疗伤的最佳药品。”
“再好的酒到了你嘴里都是苦的吧?皇兄,我……”
“有事相求对吗?”慕容晨扯出笑容,又继续喝他的酒。仿佛在慕容恪到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
“皇兄,我向你讨一个人,不知能否?”慕容恪直接提出此行的目的。
“是想成家了吗?”如果他能够忘了璃儿固然是好,就怕他要的那个女人也只是璃儿的替身。
“嗯。”慕容恪坦白的承认,只有璃才能成为他的妻子,有了她,他当然想成家。
“你喜欢她吗?”慕容晨手撑着桌子,举起杯子在眼前懒懒的摇晃,漫不经心的问道,秃废冰冷的目光也不会随着他的话有任何波动。
“我爱她!此生非她不娶!”慕容恪坚定不移的目光定在他脸上半响,豪迈的干下一杯酒,当是承诺。
慕容晨惊讶的抬眼,质疑的观察了他半会,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