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忘了吧。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你母妃还是个好人。”让他把这件事忘了,岳楚人觉得是正确的做法,最起码丰延苍不会因为再得知真相而痛苦。他和丰延绍一直都在护着敏妃,保护了这么多年,想必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就让他们把皇后当做凶手把,如今她落得这个下场,丰延毅还在七王府,这事儿就此完结。
把丰延星拖进破落的殿内,岳楚人拿着药箱离开,也未去看皇后,径直的出宫了。
“王妃,您今儿瞧见皇后了,她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望月楼中,岳楚人坐在大厅中擦着潮湿的头发,叮当端来新煮好的茶,一边问道。
岳楚人摇摇头,“没救了。”
“啊?那可是真惨。太子……更是没指望了,国丈至今还在天牢里。”叹口气,叮当颇感慨,往时高高在上的人们,就这样跌到了最低处。
“惨么?若是你还在娘胎里就有人害你,苟延残喘的活到至今,你觉得和他们比,谁更惨?”岳楚人无表情,慢悠悠的擦着头发,抬眼看着叮当。
被岳楚人那样看着,叮当有些发憷,寻思一下,随后小声道:“当然我更惨,毕竟他们还荣华富贵了那么多年。”
“所以,日后不准说他们可怜。”放下毛巾,岳楚人淡声道。
“是,奴婢知道了。”看岳楚人好似心气不顺,叮当赶紧应道。
本来今儿应该去看看店铺,结果走了一趟宫里给耽误了。明儿费松还会带着妻儿过来,所以查看店铺的事情只有推迟到后天了。
南疆那里的婚礼也快要到了,婚礼过后丰延苍就能回来,她打算在丰延苍回来之前离开皇城到最近的城池金州义诊,作为走出皇城的第一步。
事情真的很多,但是却觉得很充实,这和以前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有计划。把计划一步一步的实现,实现的完美,让她很有成就感。
不过去金州前得先让书生张带人去金州宣传造势,把话题炒起来,义诊才能成功。
翌日,费松果然带着妻儿来了。
他妻子是个麦色肌肤的泼辣女子,一儿一女,儿子七岁女儿五岁,相当幸福的一家子。
因着费松常年不在家,妻子林氏平日里除了照顾一双儿女外,还浆洗衣服贴补家用,是个很能干的女人。
见了岳楚人林氏也不羞怯,穿的不出彩却很大方,丝毫不见任何自卑,岳楚人很是欣赏。
后来费松又说林氏未嫁给他时还在家里豆腐坊专门负责记账收账,每半年挨个饭馆府邸的走收账,这才练就了这么个性子,任何场面都不怯。
岳楚人灵机一动,日后让林氏去药房做账房是个不错的选择,性子又直,又有这么一层不一般的关系,也省的她不放心动用奴蛊了。
日子过得很快,岳楚人因为金州的义诊而跑了几趟皇宫,丰兆天倒是同意,不过他还有其他的安排,似乎想借着她的义诊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