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瑞王府的人都告上门来了!”
屋里坐着苏老夫人,北镇侯苏契,还有唯唯诺诺一脸怯懦的苏夫人。
苏二小姐被这一耳光打得直接原地转了个圈摔到地上,耳朵“嗡嗡”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便抬头看向苏契,问道:“女儿做错了什么,竟一回来就遭爹爹这般殴打?与瑞王府又有何干系?”
苏契指着她一脸愤怒,“还敢狡辩!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要我来告诉你?堂堂侯府小姐,竟跑带外头勾搭男人去了,真是跟你娘一样的下贱!”
苏二小姐眼里划过一丝火光,面上却泫然无辜,惊道:“爹爹此话何意?女儿何时去外面做那不规矩的事了?您就算再不喜爱女儿,也不能这样坏我的清誉。”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情真意切了,苏契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点犹疑之色,语气也略缓和,并质问道:“你既然什么都没有做,今日随你出城的侍从们为何会被瑞王府的人五花大绑的送回来?”
苏二小姐顿时脸色大变,惊呼道:“为何会如此?我明明叫他们去捡风筝,却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他们回来,眼见着天色不早,这才先回家来,他们却为何会被瑞王府的人绑了?”
苏老夫人坐在上方,重重的哼了一声,“还能为何?自是因为你不规矩,不知道藏着什么样的心思,自己的风筝不捡,偏看上了瑞王爷的风筝。”
苏二小姐急喘了一声,坐在地上摇摇欲坠,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辩解道:“祖母明鉴,孙女万万不敢有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思,且不说瑞王和安宁郡主把兄长害成那般模样,便是无丝毫仇怨,孙女一个庶出的,又如何敢跟安宁郡主争锋?况且,那风筝明明是安宁郡主的,当时孙女的风筝与安宁郡主的不慎缠上了,挣断了线,使得风筝飞远,孙女……孙女心中忐忑害怕,这才让下人去寻找,想着若能找回来,说不定能让安宁郡主和瑞王爷消气,绝没有别的不好的心思!”
闻言,苏老夫人和苏契对视了一眼,面上的犹疑之色更重。
苏夫人此时开口,轻声说道:“或许真是误会也说不定,方才瑞王府的人过来时也没有说别的什么,或许真是这些侍从不懂事冲撞了瑞王和安宁郡主?”
听到这句话,苏二小姐当即飞快的看了嫡母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捂着痛到麻木的脸说道:“女儿不知父亲会这样想,但女儿当真没有那样不规矩的心思,也不敢有,请祖母和父亲明鉴。”
跪在她旁边的丫鬟小荷突然说道:“奴婢不认识瑞王爷和安宁郡主,当时曾对他们出言不逊,虽然小姐及时制止还为奴婢向他们赔礼,但……但或许他们仍心中不悦,加上与咱们府上……便故意制造了莫须有的借口来为难小姐,也是给咱们侯府难堪。”
这话似乎一下子就说到了苏老夫人的心坎上,顿时脸色沉怒,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苏契的脸色也不好看,在登州作威作福惯了,突然来到京城这个处处都是管束的地界上,他也十分不习惯,尤其是自从景玥他们从江南回京之后。
世子被毁容,求告无门,想要再生个嫡子出来承袭爵位,却莫名遭到了全城百姓的嘲讽,让他连大门都不想出。
人在家中坐,祸还能从天上来。
母亲一句话没有说好,惹得长公主打上门来;女儿出门踏青,人尚未回来,随行
侍卫反倒先一步被五花大绑的押了回来,还是仇家瑞王府的人送上门来的,真是大大的丢了脸面。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他何曾这样憋屈过?
他郁躁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盯着二女儿质问道:“你当真没有做不好的事?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与那两人遇上?”
苏二小姐垂眸摇头,说道:“是女儿先去那儿的,瑞王爷和安宁郡主在将近午时才过来。”
“那瑞王府的人为何说你弃自己的风筝不要,却费尽力气的要去摘瑞王爷的风筝?分明是别有用心!”
“一只风筝罢了,女儿再眼皮子浅也不至于为这么个玩意费心费力,况且,我拿了他们的风筝来又能做什么?只是我见安宁郡主见风筝飞远,有些不高兴,这才派人去寻。”
苏契皱了皱眉,忽然脸色古怪的问道:“你还能看出卫浅高不高兴?”
表情一滞,然后轻声说道:“都是女儿家,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来的。”
苏契目光闪烁,不知想了些什么,转身在凳子上坐下,对她说道:“你起来吧,这次就算是自己倒霉,但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姑娘家成天往外跑,像什么话?”
“是。不过,今日是周家的姐姐邀我出门游玩的,若是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我就拒了周家姐姐。”
“恩?周家?哪个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