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卿又一次被灵襄惹得说不出话来了,可这心上的怒气未消反增,只是眼睛一眯,脸色也跟着黑了下来,直直的逼着灵襄问道,“你和崔进窗什么关系?”凭着今天看到灵襄和流毒的亲近劲,还有自己和师父讲到崔进窗这个名字时,灵襄在房顶上的反应,自己已经能够断定,这个温灵襄和崔进窗必然多多少少有些牵扯。
“你给我闭嘴,”灵襄也不知道哪里还的这么大的火气,丝毫不示弱,吼道,“我师父的名号岂是你随便叫的。”
少崖听到这个答案,却是闭眼凝了会神,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可是为何自己听到这答案却是这般的不愿意这是真的,末了睁开,却看到这灵襄带着恨意看着自己,却是冷哼了一声,问道,“你那一巴掌,什么叫我应得的?”
“我只问你,”灵襄步步紧逼,就差踮着脚抵着少崖的鼻子,“那个左手纹着青龙的人,是不是你的人?”
少崖本无心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一想到这青龙纹身,却是想到些什么,正欲开口,却被灵襄抢过话头,“你不用想了,我已经查过了,那就是你身边那个叫吉昌的人的弟弟。”
吉祥,少崖心里有了底,“他果然是被你们害死的。”
“我们没有,”灵襄一声呵斥般的声音让少崖有些怔住了,“我们从不杀人,”灵襄继续说道,“他是自杀的。”灵襄看着少崖,却是越看越可恶,又加上了一句,“不过他本来就该死,”灵襄吼了一句,“凡是为你做事的人,都该死。”
少崖冷眼看着这个眼前在雨里歇斯底里的小丫头,不,她已经不像一个小丫头,她像是一个饱含冤屈的怨妇,在雨中喊着自己的不甘心。只是冷言冷语的说道,“你是那毒医的徒弟,自然是恨这些碍着你家师父害人的人。”
“你放屁,”灵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把抓着少崖的领口,瞪着眼睛看着他,说,“我们从未害人,师父在鬼城的医药铺子不知道救了多少条人命,反而你,”灵襄说道这,手反而是一松,一脸嘲讽的看着少崖,“听说你是个武痴是吧,所以派那青龙纹身的人来偷我师父的秘籍,”看到少崖一脸惊讶的样子,灵襄却是步步紧逼,“你不用装模作样了,那天你那套青松剑法里自己加进去的那几招,正是本门的残招,你敢说那不是那青龙纹身的人偷去给你的?”
少崖松了口气,心里觉着十分可笑,这几招是自己师父教的,看来这小丫头胡言乱语的功夫比她的轻功更胜一筹啊,还未等少崖开口,灵襄又继续说,这次却是换了个口气,“你偷就罢了,何苦还带着人将铺子里的人都杀了,一个都不留,就连看门的大黄狗你都不留。”灵襄说道这,怒气一起,竟然出掌欲伤少崖,少崖也不是吃素的,闪身一躲,灵襄却是扑了个空。
“我没带人杀他们。”少崖还想解释,却发现这不过是徒劳,眼看着灵襄又一掌又直直的向自己劈来,自己虽然一直在调查崔进窗的事,可是从未想过伤这小丫头的姓名,可眼前这个小丫头却是招招都要自己命一般,能有多狠就有多狠,可惜这小丫头年纪太小,准头是够了,可是力道不够,少崖也只顾着躲招拆招,并不还手。
“你,”过了十几招,可是灵襄却是连着少崖的身都近不着,心里一气,索性准备来个鱼死网破,灵襄想得很是简单,既然眼前这个人都已经承认那青龙纹身的奸细是他的人,那这同门的一铺子的人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正待使出狠招,却突然听到一声唤。
“小铃铛,住手。”这是流毒的声音,流毒始终放心不下灵襄,问了小沙弥这两人的去向,也是急急的跟来了,这流毒的身后站着的正是少卿。
小铃铛?少崖思忖着,如果自己没记错,这正是崔进窗唯一的两个入室弟子其中之一,这崔进窗将医术和武艺分开交的精明自己早就打探得清楚,可医术的传人就是流毒了,可是这武艺的关门弟子自己却摸不着方向,吉祥传来的线报只说,这铺子里的一个人称小铃铛的小姑娘武功底子很是不错,看来八成就是她了,看如今这小铃铛的身手虽远远不及自己,可是光看这小铃铛在轻功上的造诣,就知道这来日方长,若真是这崔进窗的爪牙,定又是个武林祸害,想到这,少崖看向小铃铛的眼神愈发犀利了。
“你们如何打起来了?”少卿拉过少崖的手,又看着这远远的站着的温小姐,这温小姐浑身是泥,恐怕这一番打斗中是吃了大亏。
少崖转过头,不想回答,更不想看到这小铃铛。
“罢了罢了,”少卿摆摆手,突然又想到件紧要事,连忙拉过少崖说道,“方才东来来报信了,”少卿说道这,压低了声音,在少崖耳边说,“二娘难产,如今想请流毒姑娘快些回去。”
这声音虽小,可却被一旁不远的流毒听得个清清楚楚,可是流毒并不惊讶,这番后果,不正是自己和姥姥早就策划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