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你去扬州做什么?”少崖听到扬州二字,却是来了兴趣,却是向一个老夫子一般对这小丫头是循循善诱般的问话。
“去找我•••。”这小丫头方才说了三个字,一看少崖这问东问西的样子,反而头一样,说“我不认识你,为何要告诉你。”
少崖心里笑得更欢了,真是个有趣儿的人儿,心上一喜,只说,“你都躲进了我房里来了,也算是认识了,我如何不能问一问。”
“莫急,明个我就走了。”这丫头丝毫不示弱,反而跟着坐在少崖边上,学着少崖悠悠闲闲的给自个倒了杯茶,慢慢的品了起来。
“哦?不是银两全被偷了吗?”少崖放下茶杯,看着这眼前的小丫头。
“现在有银子了,”这小丫头眼里一亮,手一晃,这手里拿的分明是少崖的钱袋,里面银子可是不少,“你也说了,我们也算是认识了,这就当我找你借的好了。”这小丫头也不含糊,刚一说完,却身影一闪,闪出了窗外,还回头对着少崖一笑,又得意洋洋的扬了扬手里的钱袋,喊了一句,“如果我们能再见面,我再还你。”
少崖看着小丫头离去的背影,直到人走远了还看着这空荡荡的窗子看了许久,说这小丫头未经世事,可是这一身的轻功绝对是上乘的,可若是她有所企图,为何处处显得这般天真无邪,这若不是本性如此,莫非也太善于伪装了,这天下之大,果真是什么样的奇人都是有的。
过了好几日,这凌老庄主也终究拦不住一心赶回扬州的少崖,只是一送再送,直到送下了山下,心里也好是不舍,难得的忘年交啊,一旁的凌霜霜也早已哭成了个泪人,纵然再不喜,少崖看到此番光景也是好生安慰了一番,一个多月的快马加鞭,才终于赶了回来,还未进城,守在城外等候的东来却是急急的拦下了少崖的马,低声的报告了些什么,少崖一听,先是一惊,转而眉头一皱。
“少爷还是快些回府看看吧,如今谁都劝不住,就只有少爷你了。”东来吩咐着,替少崖牵来另一匹快马,连日的赶路,这少崖的宝贝马儿御风已是有些吃不消了。
这一进董府,少崖没有去向董老爷请安,也没有回绿茵苑休息,而是直接赶到了藏香阁,却不不讲那些规矩,没等通报,就一把推开了少卿的房门,看到房里是许久没有收拾的模样,到处都是酒瓶,地上床上桌上,一副邋遢模样,桓香只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而里头的少卿,早已喝得是烂醉如泥,靠着床沿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胡言乱语。
“三弟这样几天了?”少崖眉头一拧转头问桓香。
“整整两天了,也不准我们进来,就只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老爷夫人也管不住。”桓香答道,尽是无奈和凄凉。
“你们都先下去吧。”少崖挥了挥手,自个还为回府的时候就收到消息了,季然的轿子两天前就出发去了京城,千里娶亲,好不热闹,可惜自个还是回来晚了些,没有送上小妹一程,当吉昌来报这董府的三少爷又在院子里没日没夜的喝酒时,自个还没挂在心上,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是当知道另一件事,少崖知道,这次是不同与往常了。
“三弟。”少崖扶着少卿的肩膀,使劲摇了一摇,妄想将这个醉鬼给摇醒了,摇明白了。
“滚开。”少卿粗声粗气的喊着。
少崖看着,心里更是百般的滋味,却又咬咬牙,狠下心来,对着少卿就是一巴掌,吼道,“你给我站起来。”
少卿嘴里喃喃的念叨,“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当初她出嫁的时候我就该拦着她的。”脸上却是两行泪就下来了。
“董少卿,你给我醒醒。”少崖奋力的喊着,大手一用力,夹着少卿更加单薄的双肩,似乎想用力将少卿脑子里那些胡乱的想法都挤出去一般。
“是我,就是我,”少卿不管肩上的疼痛,只是继续吼着,“还打趣说,开春就要将她嫁了出去,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要嫁给冯永康那混蛋,还是做小的。”
“三弟,”少崖知道少卿的脾气,如今的少卿是劝不来的,只是语重心长的唤了一句,这件事,自己何曾料到过。
“冯永康,个龟孙子,你个混蛋,”少卿破口大骂道,骂着骂着语气竟有悲凉起来,“是我没用,一个少爷,连个丫鬟都护不住,若是她成了下一个玉姨娘,”话还没说完,又大口的喝了一口酒,迷迷糊糊的继续说着骂着,少崖也听不真切了。
少崖看不下去了,看着已近崩溃神情恍惚的少卿,索性手一抬,对着少卿的脖子施一巧劲,少卿边昏了过去,将床上铺满酒瓶的被褥一掀,好歹腾出了快空地,才将少卿扶上了床,闹了这么就,该是休息会了。
末了,才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才召了桓香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少崖问桓香。
“二少爷,墨香,墨香她真的太傻了。”桓香与墨香情同姐妹,一讲起这伤心事,情难自禁,眼泪边刷刷的流了下来。
好一会,待桓香静了下来,少崖才说,“莫急,你慢慢说。”
“二少爷,那是在小王爷来提亲后•••。”桓香哽哽咽咽的慢慢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