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从鬼庄出去的时候,就可以了!”珠儿拽过她,“你教教我吧!我,想活着!”
衿月刚要开口,骤见着不远处,那帮少年过来了,都是一批进来的,但是在某些方面,男子和女子到底是有区别的。
女子较为柔弱,男子多数是恃强凌弱。
进了这鬼庄,都想成为燕王府最得力的暗卫,虽然暗卫最是危险,往往执行最可怕的任务,但是平素却是最潇洒的。
想要什么,有什么。
燕王府的顶尖暗卫,便是如此!
人越少竞争越少,毕竟名额就那么几个,而现在这帮少女,最是碍事,也最好欺负,若是能就此死了,自然更好! “你们在前院,跑这儿干什么?”有年纪教长的女子,疾步上前,“这儿都是女子,不适合你们来!再不滚,我去告诉教头!”
为首的少年人,仗着身材魁梧,一把推开了女子,“小月,今日练武场上,你跟教头比试,功夫不错嘛!”
“我不是输了吗?”衿月退后一步,顾自铺床。
白日里练了这么久,早就累了,她懒得跟这些人纠缠。
“之前不是挺骄傲吗?怎么,现在输了,骄傲也没了?”少年人忽然走过来,一把揪住衿月的衣襟,不得不说,在他们的眼里,衿月的功夫不弱,在以后的逐级对战之中,她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若是,这个对手没了……
在少年将衿月甩出去的瞬间,衿月闭了闭眼,若是今日她还手,恐怕……这样的祸事会源源不断而来,她只求安稳,并不像惹事,更不想出类拔萃。
“小月!”珠儿第一时间扑上去,在衿月的身子撞向墙角的瞬间,挡在了衿月的身后。
只听得“咔擦”一声响,那是骨头断裂之音。
衿月骤然明白,眼前这个少年,是想要自己的性命,下一刻,她快速抱住了身后的珠儿,瞧着珠儿惨白的面色,心头止不住激荡,“珠儿?”
“有点疼,不打紧!”珠儿靠着墙,面色惨白,额角不断有冷汗渗出。
“珠儿?”
“小月?”
所有少女都围拢上来,然后怒不可遏的盯着这帮豺狼。
“滚出去!”
“你们滚出去!”
少年冷眼睨着这帮弱女子,“就凭你们,也想入燕王府成为暗卫?呵,还是早点死心吧!如果我是你们,趁着现在还能自主选择怎么个死法,就早早的一脖子吊死!”
刹那间,少年们哄堂大笑。
“你们!”较为年长的女子,当即扑了上去。
衿月紧了紧手中手,“珠儿?”
“没事!”珠儿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小月,我小时候……小时候,爹瞧不起我是个女儿,所以经常、经常打我和我娘,最后还把我卖进了燕王府。那时候我就发誓,咱们、咱们断然不能被男人欺负,我、我不怕疼,但是不能被欺负!”
衿月敛眸,瞧着周遭的小丫头们,有的比衿月的年纪还小点,各个都是战战兢兢,略显畏惧之色。
再看方才扑上去的少女,快要被他们打死了!
在这里,强者能主宰生死,若是真的被打死,那也只是技不如人!
鬼庄,不缺鬼。
徐徐站起身,衿月冷眼望着眼前的人,耳畔是珠儿的喘息声,“小月,帮帮杏儿姐姐,她会被打死的!”
那个被叫做杏儿的少女,已然只剩下一口气。
这些人下手,没留余地。
衿月纵身而起,身形快如闪电,手中的凳子,狠狠砸碎在为首少年的头上,刹那间鲜血迸溅,在所有人愣怔的瞬间,一个旋身,一记漂亮而快准狠的扫堂腿,将所有人击倒在地。
“杏儿姐姐!”衿月低唤。
其他女子见状,快速将奄奄一息的杏儿抬到了床榻上。
“拼了!”小丫头们一声喊,应声而上。
衿月咬着后槽牙,伸手拦住众人,“看好杏儿和珠儿,这里交给我!” 远远的,宋宴无声伫立,目不转睛的望着孤身独战的衿月。
他知道她功夫不弱,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天赋,只一人便将所有的少年都打趴下,即便身上也挂了彩,却不曾皱过眉,喊过一声腾。
这样的女子,他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若是宋云寂在场,恐怕要误以为,这便是阿鸾重生,可惜……宋云寂至死都未能见着。
“再有下次,我就拧断你们的脖子!”衿月龇牙,目色如狼,“马上滚出后院,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一帮小子被打得鼻青脸肿,面子里子都过不去,恨不能将衿月撕碎了,可……他们拿她没办法,一人都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若是屋子里的少女都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走!”
瞧着一帮人落荒而逃,衿月如释重负,捂着面颊“嗤”了一下,谁说不疼,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唬他们罢了!
“所以,白日里……你在装?”教头从阴暗处走出。
衿月骇然,当即行礼,“教头!”
教头握拳,“你敢骗我!”
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衿月瞬时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一口鲜血喷涌在地。
“教、教头!”衿月觉得疼,浑身都疼,好似散了架一般,“我、我没有!”
教头咬牙切齿,“我都看到了!暗卫不需要这么多的心思,所以今日,怕是留不得你了!”
究竟是丢了脸才留不得她,还是因为别的,怕是有待斟酌。
衿月攀爬在地,面色惨白如纸,方才教头那一拳,震得她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实在爬不起来,“教头,我……我一定乖乖听话,我……”
“晚了!”教头立在她面前,快速抬手。
一掌落,便可香消玉殒!